第三章 兹摩节的故事与诗（1 / 2）
兹摩节是这个黑暗世界里的盛况，许多的信息像鱼儿一样穿梭在天网上，兹摩节周期一般不是特定的，她出现在一年时间中的某个范围，但当兹摩节降临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应，能体会到那种得到知识的快乐。一般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说，这是女神给予的权力，是女神神力的证明。不过托尔现在可没有心情去过什么劳什子兹摩节，被审判的感觉可不好受，原来总感觉一闪而逝的兹摩节现在变得那么漫长，漫长得令人窒息。
这里的世界不存在笑声，但是绝对存在喜悦，托尔来到天网中被称作“广场”的地方，各种各样的人从这里经过，其中有几人托尔还认识，是曾经与他相伴的邻居，他们跟托尔打招呼，托尔不置可否埋着头向“公告”走去，那里刊登着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说是公告，但其实更像是一个没有加密的数据包，行政人员通过这个数据包向天网上的所有公民呈递命令，托尔仔细查看了公告，令他诧异的是这上面没有自己违反“谦慎”引来的惩罚，反而上面有一个不太常见的ip地址。
兹摩节的气息充满了这个信息构建的社会，突然轰隆一声，托尔被迫退出了天网系统，但是他也记住了那个ip地址。不久天网系统恢复了正常，当托尔再进入时，一则消息传递到他这里，有人死了，就在刚刚，雷电降临，卑微的小石头生命走向了终点，继承他身躯的是谁不太重要，至少对于托尔来说不太重要，他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觉得女神这样对待如此信奉自己的信徒是不是不太公平。
来到那个ip的所在地，自然而然的，他知道这里是一个私下贩卖“眼睛”的黑市，技术作为一般等价物驱动了这里资产主义的萌发，要问这里“眼睛”的来源，它们全部都来自舒贝老爷，是最早拥有“眼睛”的一批人之一，托尔感觉当代元首与他肯定交情不浅，当然这些资料都是只有来到这个ip地址后才能看到的，普通的民众倒是没有讨论这事。
托尔很疑惑这里判断一个人是否有来这里的资格的标准是什么，看起来似乎装在广场上公告里的这个ip地址是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看到，在提供了一些自己的基本信息已经证明自己具有高超的译解技术后，托尔被允许入内，看来这里最基本的进入资格也是按照译解信息的能力发放。进入这个ip的一瞬间，托尔从与1的世界中浮出来，最先感受到的是黑色，与平常的黑色不同，这里的黑色慢慢亮起来，然后从黑色转变成橘黄色和红色，收尾的是紫和绿。
这里是拥有”眼睛“之后的世界，是能让人看到这个沉默的社会的世界，托尔被这些陌生的信息一下子冲昏了，他的小小计算机脑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数据，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紫，那是红，就在世界快要重新组建好时，所有的一切又开始变黑，变成这里本来的颜色，托尔知道，但是毫无办法。
”你好，我是舒贝老爷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弗雷，刚刚你所见到的就是拥有’眼睛‘后的世界，当然也只能让你体验这么多了，再多的话你的脑子可能会发生点小故障，”声音响起，有点歌唱的意味，“怎么样，有兴趣买上这么一颗‘眼睛’吗？“
托尔还没有缓过神来，沉浸在光怪陆离的五彩世界中，听到弗雷的询问，只得将自己抽离出来，回响在耳边的话语充满诱惑。
“我···我想要···这个需要多少知识。”托尔讲话磕磕巴巴，这是他人生中经历的第一场交易，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次的交流继续下去，弗雷看出来了托尔的窘迫，笑着说
”‘眼睛’其实并不贵重，世俗眼里所看到的阶级划分只不过是最为肤浅的，我当然希望您能够体会到更加深层次的东西。你要是想要这枚‘眼睛’，舒贝老爷甚至可以白送给你，不过你也得付出一点代价就是了。
”我···我该怎么做呢。“托尔的语气中带着急迫，谁会对一枚彰示着权势的”眼睛“说不呢，托尔朝思暮想了无数个朝和暮，现在实现梦想的机会可就在眼前。
”舒贝老爷希望你·······“
不一会，托尔离开了那个ip地址，”眼睛“是一种实质性物品，它并不能在只能承载信息的天网上传递，所以托尔必须要去到一个现实当中存在的地方。
托尔从弗雷那里知道了一个规律，就如同他曾经猜想的那样，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在第二天的‘朝’时会发生位移，这类位移确实是有着一定规律，不过这种规律被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他们可以随意的去往想要去的地方，只需要那一串至关重要的公式和一定的计算能级就行。
远远的，他听见有人在颂唱诗歌，准确来说是很多人在一起颂唱诗歌，他们把通讯频道的频率调成一致，所有人的声音都在里面，稚嫩的，衰老的，少年的，妇女的，影响逐渐扩大，竟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们，托尔仔细听，那是一首古老的歌谣，他一下子想起来这首歌的来历。
很久以前，这里还没有天网的存在，天边的雷光如同现在一般闪耀，日月还在，温暖的热量均匀的撒在这个世界，那时的人们都沐浴在阳光之下，没有烦恼，长得很高，也不怕随时会触怒到无匹的雷光。突然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人们再也见不到太阳和月亮，他们祈祷，跪坐在太阳消失的方向，一年又一年，他们也不知道到底祈祷了多久，直到雷电开始暴露出凶残的本性，他们才明白太阳或许不会回来了，于是有些人在绝望中失去了意识和生命，有些人决定联合起来，在黑暗的世界里构建新的文明，他们收起同伴的尸体，将其中的有机物抽离，但是尸体并不足够，他们望向对方，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第一代元首召集大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