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美容院老板娘（1 / 3）

一座废弃的发电厂周围，杂草长得快有人的一半高了。空旷的场地上到处堆满垃圾，在夜色中望去，就像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小山。

几只老鼠从一座垃圾堆里跑出来，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任何动静，快速跑到路边，啃食几块被丢弃的口香糖。

过了一会儿，野草丛里传出了一点声响。一只野狗钻出来，它看起来饥肠辘辘，肚皮饿得从前胸贴到了后背。

看到老鼠们在快活地啃食口香糖，它“吧嗒吧嗒”地跑过去，准备分一杯羹。老鼠们见野狗过来抢食了，“吱吱”乱叫一通，仓皇地往垃圾堆里钻去。

野狗并没有马上去抢老鼠们的食物，它在垃圾堆里扒拉了几下，找出一块西瓜皮，趴在地上舔了几下。这点东西似乎无法满足它的胃口，它站起身，抖了抖身上脏兮兮的毛，继续在垃圾堆里用爪子扒拉起来。

这时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朝这边走过来了，一高一矮，高的体型肥大，矮的短小精悍。他们正一边走一边商谈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讨价还价。

野狗见有人过来了，嗓子眼里“呜呜”低鸣了几声，竖起耳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两个人越走越近了，原来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年龄都在四十多岁。女的体型肥胖高大，讲与俄罗斯接壤一带的口音。男人讲梅州一带口音，长得獐头鼠脑，面容一看就是个吝啬鬼。

两个人似乎还没有谈妥，继续就价格问题争吵得面红耳赤。女人嗓门比较大，声音像锣一样，在空旷的空间中带着回响。

“我们也算老相识了，不说别的，就看在老娘上次那样伺候你的份上，你也不应该只给这么点。”

男人像只跳蚤一样跳起来，想捂住她的嘴。无奈身形短小，手伸到一半便停住了。他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对她“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

“你能不能小声点？”他说着朝四周看了看，“这里白天有人巡逻，我上次路过，看到好几个条子，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女的双手叉着腰，冲他大吼起来：“老娘懒得跟你废话，今天你要不把价格提到三百，我就不干了。这么大老远的跟你坐趟车过来，容易吗我？”

“别这样。”男的态度软化下来，呲着一口发黄的烂牙，一脸陪笑着，“再加五十，总行了吧！”

“你是想把我当二百五啊？加八十，两百八，一分也不少。我保证跟上次一样，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行，就这样说定了。你也别生气了，不然等会……”男人一脸猥琐地笑着，猴急地抓住女人的粗胳膊，快速朝发电厂内一间看起来比较不错的宿舍楼走去。

野狗见他们走远了，又用爪子在垃圾堆里扒拉起来。但是扒拉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一点可以让它填饱肚子的食物。

它失望地停下来，走回到路边，在老鼠刚刚啃食过的口香糖上舔了舔。然后趴在地上，对着升上树梢的月儿发出一声低沉的呜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