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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娇是姑姑,是长辈,夫子说了对长辈就要敬重的。
可是那时候叶宝什么都不知道,看到叶二嫂欺负她,也就跟着欺负,没人说他不对,他就变本加厉。
现在叶宝觉得不对劲,自己做的事情和先生教的不一样,既然先生说他讲的是对的,拿自己以前做的就是错的。
但是娘也是长辈,爹也是,爹娘都没说不对,那到底哪个对哪个不对?
半大孩子叶宝一时间就陷入了忠孝节义何为重的深沉思考中。
一时间,叶宝也想不清楚,索性不多想了,被叶二嫂送到地方后就赶紧背着布做的书包小跑着进了学堂,不然去晚了,先生要打手板的。
不过叶二嫂回去的时候心事重重。
她并没有觉得对叶娇有所歉疚,毕竟叶娇在她看来不过是个拖油瓶,能甩出去不浪费家里的粮食,还能换来银子,这就是顶顶划算的事情了。
至于叶娇日子好不好过,左右过得不好叶二嫂心里舒坦,过得好了撑死是心里别扭一下,倒也不算太碍事。
叶二嫂心里盘算的是,如今家里的米缸又有些见底。
还有自家相公叶二郎最近又拿了银子出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之前叶大郎分家时给了他们的银子是不少,若是精打细算一些,哪怕还了债后剩下的过上几年也不是难事。
但是这些日子,叶二郎今天三两明天五两的往外拿,竟是一点点的拿光了。
叶二嫂以前以为他借给人了,还同他闹过,后来去问了叶二郎的几个朋友,都说没有借过,叶二嫂便想着是叶二郎拿去做生意了,可是做生意总要有个铺面,再不济也该有个挑子,还要请人,叶大郎又是个大字不识的,去哪里做生意?
正盘算着,叶二嫂突然顿住了脚步。
因着她在心里厌烦叶娇,遇到祁家的产业都要躲着走,这会儿为了躲开祁家新开的饭庄,专门换了条路走。
这一遭,也就让叶二嫂瞧见了间以前没见过的赌坊。
这赌坊瞧着门面该是个老店铺了,门前挂着的帘子都有些旧。
可是从帘子的缝隙往里看去,叶二嫂瞧见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