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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nts.”
陆之延听懂了,表情一片清冷,忍着笑:“pas de danger.”
于恬心尖颤了颤,心脏仿佛装了一头小鹿,怦怦乱撞。
她不是没有听过陆之延说法语,但在静谧安宁的环境里,他穿着简易的家居服,单手插兜,勾起唇角冲她笑,掀开唇,只对她说,却是第一次。
一个一个音节从他喉骨中溢出,于恬眨了眨眼,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配上那张出挑倦懒的脸。
她可耻地脸红了。
于恬趿拉上拖鞋,走进浴室,刷牙前伸手到水龙头下,接了一抔清水。
拍拍发烫的脸颊,感觉热气消散了些,才盯着镜子里的女孩,十分机械地抓着牙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刷起牙来。
刷完牙后,于恬想起自己房间的地暖貌似坏了,动作自然地推开陆之延的卧室门,走进去,掀开淡灰色的被褥,小身板躺下,裹着被子开始睡觉。
陆之延惯例是最后一个上床的,他把客厅的卫生打理好,公寓大门反锁上,才摸黑躺上床。
女孩睡梦中,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滚进他怀中。
陆之延震惊了一下,黑夜中睁开眼看清了她的脸,问:“甜宝......”
过了几秒,他想起于恬今晚的提议,换了种语言说:“pourquoi tu dors ici”
于恬迷迷糊糊地没太听懂他说什么,只捕捉到“睡”这个法语单词,便联想到他问的可能是什么。
软着声儿说:“le chauffage de ma chambre est en panne.”
陆之延“嗯”了一声,也没有再问,任由她抱着自己睡觉。
月色隐于云层,月光清淡如水,清辉暗影。
万家灯火光影安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