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可愿为吾儿？（上）（4 / 5）

秦观微微蹙眉道:“何止行为奇怪，先生的外貌也相当奇怪，就譬如他的眼瞳居然是灰色的。虽说圣人必有异相……”

格未央哑然失笑，没想到少年首先好奇的问题，居然是那位兄长的容貌。

“神术的境界到达顶端的人，他们在施法时，眼瞳的颜色有时会产生变化。这就兄长的眼睛变成了灰瞳的原因。”

“那先生为何中年白发？他的断臂又是怎么一回事？”秦观好奇地追问道。

“在与神国剑圣大人的那场比试之后，太平兄长就突然一夜白头，而他的右臂也是在那场决斗中失去的……”

话题突然向着有些压抑的方向发展，两人都很默契地沉默着。

其实，格未央并没有说完整。

就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斗之后，神国的那位剑圣大人足足在剑堡中闭关了三年，对外宣称是要领悟剑道，实际上只是在养伤。

片刻后，秦观那双如刀般的眉毛微微地跃动了一下，眼眸里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如果我能够活过二十岁，我定然要挑战那位剑圣大人，替先生报断臂之仇。”

“你要挑战剑圣大人？这……”

听着少年的豪言壮语，格未央的笑容再次凝结，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努力地思考着应该如何向眼前的少年解释。

“秦观，以你的聪慧应该能明白所谓的剑圣，便是指世间的最强者。”

“晚辈明白。但圣人曾曰，父母之仇，弗与共天下也。太平先生虽然未必就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我一直尊他为父辈，更敬他为英雄。若上苍允许我多活几年，那么这个断臂之仇是一定要报的。”

秦观的表情依然方正严肃，似乎对他而言，挑战世间最强之人，并非只是一句玩笑话。

然而，当格未央听到这番话后，脸上的笑容又重新绽放了起来。

她没想到眼前这名一向沉稳的白衣少年，居然也会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便觉得有些欣慰。

毕竟少年人若是过于老成沉稳，便会没了年轻人该有的灵性。但她又觉得少年若是过于狂妄，将来必然是要吃苦头的。

于是她便下意识里，用说教的口吻道：“秦观，你想法也太张狂了，你若想战胜剑圣大人，恐怕也只能祈求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