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三 闫寸:太子,来,我跟你说啊……(2 / 4)
“你已付过代价了。”陈如旧狡黠一笑,端起杯子吸溜了一口酒,像只老狐狸。
“庞德轩?”吴关道:“庞德轩并非鲁王同党,正因此才需将其拉下马,让你们的人顶替其职位。
宫里有了内应,你们苦心训练的兵卒才能在宴会当日混入宫中,于表演秦王破阵乐时刺杀圣上及其心腹大臣。”
“正是。”
“我竟成了你的帮手。”
吴空亦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实在无心饮酒,又放下杯子。
陈如旧自斟自饮了三杯,道:“你可知此处为何叫个楼?”
吴关摇头。
“我祖籍江南道,少年时举家迁入长安,我画的竹在长安流传甚广。
前隋败落,李家入主长安,隋杨旧臣人人自危,家父惊惧交加,病倒了,没过几日便撒手人寰。
眼看我家就要败了,素未平生的鲁王却亲自登门吊唁。
他带来了一幅画,是我画的竹。
他说他很喜欢。
还说若我需要庇佑,可入他府中做个画匠,待日后有了机会,他再推举我做官。
我立志守丧一年,未答应鲁王之邀,他也不恼,后又陆续来了几次,每次都带着他喜欢的书画、琴谱。
我们或饮酒谈诗,泼墨丹青,或抚琴起舞。
那是我过得最愉快自在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