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 闫寸:祝这对新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2 / 6)
闫寸被他问得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时吴关的车已呼啸而过,他人也已起身下榻,走到了院中。
“我练功了,你莫在旁鸹噪。”
闫寸:玛德大早上就想打人怎么办?
这天晚上,闫寸还是去赴了宴,临出门还被吴关叫着仔细嘱咐了一番,他穿上了最体面的玄色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戴了冠。
用吴关的话说,去见前任嘛,当然要精神利索,怎么帅怎么来,最好立马让前任后悔,后悔了还没法表示,只能忍着,那才爽。
阴暗。闫寸一边在心里如此评价吴关的做法,一边任由吴关将自己拾掇得人模狗样。
宴席设在宣阳坊的青雪阁。
青雪阁的姑娘以弹唱舞蹈见长,卖艺的多,卖身的少,是朋友小聚、赋诗听曲儿的好去处。裴宣机选在此地,想来是为了照顾樱娘,毕竟酒色意味太浓的地方,并不适合良家女子。
闫寸到地方时,裴宣机和樱娘已到了,还有裴宣机的一班狗腿,闫寸大眼一扫,发现两三个熟悉的面孔,似在官场上打过照面,都是些趋炎附会试图巴结裴家的小官儿罢了。
裴宣机专门给闫寸留了主位下手的位置,紧挨着樱娘。
一落座,闫寸便发现樱娘低着头,紧张地绞着手,手指上雪白的皮肉被指甲掐出了红痕。
再仔细一看,樱娘的眼圈是红的,一侧面颊竟微微肿起。
旁人自然都看出了樱娘的恐惧,但她是裴宣机的女伴,她的事自然就是裴宣机的事。
谁也不想多嘴过问裴宣机的事。
别人不敢,闫寸却是敢的。
“你怎的了?”闫寸指着樱娘的脸颊道。
樱娘头更低了,嘴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
“无事。”她低声道。
闫寸转向裴宣机,有些不依不饶道:“她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