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 荷花:给燕子同学打call(2 / 7)
闫寸追问道:“不知令尊当初追随的是哪位将领?”
“这你就别问了,”荷花道:“我早已发过誓,与家人断绝关系,我可不想给死去的阿耶丢人。”
吴关一把楼主荷花,道:“姐姐不丢人。”
荷花亦揽住吴关,道:“就你最会哄人。”
她这么说,闫寸便不再追问,荷花继续道:“阿耶死后,我娘靠给人做针线活儿将我养到豆蔻之年,我虽也能做些活计,贴补家用,可世道不景气,苦力不值钱啊,纵然我们娘儿俩熬得眼睛都要瞎了,日子依旧过得紧紧巴巴。
我记得那年冬天格外冷,娘本就体虚,染了风寒,眼看她的病一日重过一日,我们却没钱求医问药。
我只能将脸面收起来,去向一户张姓人家求助。
我阿耶在世时,与张家订了婚事,将来他家的儿子要娶我的。我家落败后,我们知道此为高攀,再没提过婚事,张家也装作不知我家的变故,做为世交,连我阿耶死时都不曾来吊唁。
去问这样一户人家求助,我本以为要吃闭门羹的,即便借到了钱,也难免被当做乞丐羞辱一番。
却没有,张家不仅请医师为我娘看病抓药,还重提了婚事。他们希望尽快完婚,最好我立即过门。
用他家长辈的话来说,我若过了门,便是一家人了,我家的事自然要帮衬的。我感激涕零,一心想着今后好好伺候丈夫,孝敬公婆,以报张家的恩情。他家对于婚事的安排,我一口答应下来。
那时虽隐隐感到不安,可我更怕母亲病死,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因此我不敢多想。
就是这么出的岔子,过门当日,我被张家五花大绑卖入了院阁……”
她的讲述十分平静,在场的三个男人却不约而同地呼吸一滞。
被夫家算计、出卖,这该是何等的憋屈,怕是做梦都想杀了他们全家吧。
“……我那时才明白,张家也快揭不开锅了,即便我不去上门求助,他们也已将算盘打到了我头上。”
吴关捏紧了拳头,道:“卖了你的人叫什么?住在何处?我帮姐姐将他们揪出来,定然……”
荷花笑着摆摆手,道:“我并不恨他们将我卖入院阁,不仅不恨,还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