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清河王:终于有人想起我了(1 / 4)
楚牧亦看到了赵参军扫向自己的目光。两人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上下级,只一个眼神,就能将意思传递明白。
闫寸当然也看到了楚牧,为了避免尴尬,他往一名兵卒身后躲了躲,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赵参军话已讲完,对方亦发了话。简明扼要,只有一个“杀”字。
说出这个字的同时,悍匪首领已抬起了手中的刀,下一瞬那刀就会砍在长孙无忌的脑袋上。
就是现在!
楚牧箭一般窜了出去。
他没有兵器,他的佩刀被闫寸拿走了。因此他只能用拳头。
他的拳头砸向悍匪首领的腰眼。
那是人身上少有的几处脆弱,像蛇的七寸。悍匪首领只穿着粗布衫,并无铠甲,这一拳砸得结结实实,直将他砸出了一个趔趄,擒在手中的长孙无忌自然也挣脱了。
“跑!”
楚牧冲长孙无忌喊出了建议,他实在无暇顾及他,因为悍匪首领的刀已砍了过来。
此刻,他不仅要躲避攻击,还要想法子救下房玄龄和褚遂良。
房玄龄两手勉力抬住用刀砍向他的那条胳膊,一个书生要抬起那样一条粗壮的胳膊,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瞪着眼珠,鼓着腮帮子。
危难确能激发一个人的潜力,但一力破十会,在对方压倒性的优势前,房玄龄顶多还能坚持一弹指。不能再多。
褚遂良的情况一样危急,他已滚在了地上。
有人拿刀砍他,他只能笨拙地打着滚儿躲避。他已滚了至少三圈,狼狈极了。最要命的是,他的白衣上已沾了血,似乎伤到了后背。
他口中哀嚎着,爹啊娘啊地乱叫,往日的儒雅之风荡然无存。
幸好,一条末端带钩的铁链缠上了砍向褚遂良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