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黑暗之下 第十二章陈醉受难(1 / 1)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面八方就钻出好些人来将车队团团围住,不多时一边拎着长裙一手提着裤子的姑娘们也被抓到车队附近将之与车队相隔离,之前说开场白的那人看到车队中也有女人于是就提了一嘴“还有女人。“霏雪阁的剿匪军装备皆是具甲比边军还硬,战术战技都是名师相授比如秦义、罗刹,还有天下盟的英豪虽然只有区区一百余人但战力很强,这其中也有几十个魔法师,归义军的前身是瀛州道的地方军,瀛州人好使长刀接近肉搏战时很强,他们归附霏雪阁时间不长也没有与剿匪军合作过,两军一开始只能凑合着组成阵形将没有武力的人挡在里面,除此还有运粮队的与商队护卫(雇佣兵)虽说战力刚刚探到全队一半,但与对方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山匪们骑兵,弓弩手,枪兵,长盾应有尽有甚至还在山头放置了弩石炮,人数比车队总数都高出数倍。为首的是个看模样有四十大几岁的中年老光头,脸上纹了条蛇手里拎着一柄斩马刀,他见对方没投降便说“人这一世还长着呢,为了这么点东西送了性命不值当,都把家伙放下大家交个朋友。“他话音还未落人群中便有人骂道“老秃驴,有种就攻过来看爷爷不斩下你的驴头。“剿匪军的面无惧色闻言哈哈大笑,山贼头子受了刺激用家乡话回骂了两句下令攻击。
半山腰和左近山坡上的弓弩手马上放箭而车队中的弓弩手与魔法师也对其进行反制,双方数轮箭雨与魔法洗礼过后山贼一方不得不扔下一地尸体放弃了高地,地面上剿匪军护在队首归义军在队尾佣兵在左,粮兵在右,山贼伏击过官军战法也自成一套,他们以小盾或大盾为前部藏短枪于后一旦接战便透过盾牌缝隙杀敌,他们有人数优势几乎可以不用考虑对方的阵法,然而这一招面对归义军剿匪军就极其吃力,他们长牌在队首直面剿匪军,剿匪军的武器都是精制长刀可劈可刺,加之训练有素身体倍儿棒,他们见对方盾墙齐进,领队指挥兵士结成楔形阵使长枪向前冲锋直插入盾墙结合点,将里面的杀手队刺死拔出刀来顺着那结合部被撞开的缝隙冲将进去,只横扫一刀便有数人开膛或人头落地,而对方的武器则尽数被甲胄所挡下,剿匪军的冲击将队首的山贼硬生生逼回守势以枪盾结阵以佑其主,后面的归义军也不废话拔刀就上,他们的刀术精湛单兵作战能力强悍加之多年的默契,山贼打庆义地方军比较容易但遇到归义军却被连连击退,盾、刀、剑、枪有一样算没什么东西能挡住那诡异且极快的刀术,倾刻间后部也转入守势只有中部两翼被击破使两军陷入包围不说人也都落入敌手,双方陷入对峙。
山贼头子绕过了剿匪军来到众人质面前“各位都别怕,他们只要不抵抗我们就是朋友,若他们敢抵抗,伤我一人我便杀十人偿命。“说话间几名山贼爬上车将光头一脚踢下去,手里的单刀指着艾凌与跫叫她们下车,下一秒这几人便飞出几十米处撞在山壁上直撞得粉身碎骨当场便丢了小命,山贼头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死没了,大怒之下果然命手下准备杀人,就在他们举刀的一刹那一股突如其来的重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压得爬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跫轻飘飘的飘到了地上正来到那山贼头子面前,她说“你惹到了不该惹的,到死灵界反省去吧。“说罢一股重压下来将山贼头子压成了一张纸内脏血肉溢出来亦被压扁,山头上的弩石炮见下面情况不对马上发射,被压制的远程这会儿也跳了出来拈弓搭箭便要射,谁知一股巨力将弩石炮连人带炮还有弓弩手也一并扯到了车队中被巨压狠狠压住,跫调整重力将车队的众人从重力压强中放出,这些山贼尽数被斩首。
山上一临时暗哨看到了这一幕急忙离了哨岗望山寨奔去,他慌慌张张的跑到寨门口还不及他说话门岗守卫便问他“吴迪跑什么呀前边怎么样了?“吴迪哪有心思管他叫开寨门急匆匆望山寨主寨后面跑去,说来也是倒霉吴迪时年二十有二家境不错祖上一直在经商,他大哥将来要继承家业他自己也混得不错,庆义讲武堂结业后成为整个庆义道最年轻的来自讲武堂的中级军官,但自从海寇闹得越来越厉害前线兵马损失惨重他一个刚过实期的校尉被拉进了庆义精军寰海卫率兵进剿海寇结果连战连败,以致海寇甚至敢攻城略地无奈只好自掏腰包发布悬赏,结果事情败露他社死的同时被问罪,在开刀前他贿赂了监斩官,监斩官找了个替死鬼,他这才逃了一命,经过这样的社死他也再不敢回家只好落草,可没多久他曾经的同僚进剿山贼结果他因为立功心切混战中开弓射官军时,不知是谁碰了他一下一箭射歪了把山寨的一把手二把手连锅端了,到了这里他凭借惊人的履历得到寨主与少寨主的青睐,老寨主好财好色少寨主只好色,今天上午喽罗抓了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献给了老寨主,老寨主早睡未起便转送给了少寨主,山寨中劫掠的民女也有不少这一老一少分了些给众匪独留姿色不错的自己享用,姑娘被带到时他刚刚淫污了另外两女精泄力亏无力再战只得留在中午。
午饭前这少寨主便来到他在主寨之后设的自己淫乐之所美其名曰常乐房,房里的姑娘此前想逃出去但全无办法房前房后有四人看守门窗也都被从外紧锁,房内地板都是大石板,她一介女流如何得脱折腾了好半天也没出去直到那小山贼头子来到房外,他将带来的金银分与众匪,喽罗们欢喜的离开了,他开了锁将锁就扔在原地进了房掩上门并不怕那姑娘逃了,迫不急待的他一把扯掉自己身上的长袍便去追那女孩……
吴迪带着老寨主的死讯飞奔而来,他知道他今天中午一定会开荤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急,吴迪飞奔闯入常乐房脚下踩到了门锁一滑,他身体失去重心向前冲去可谁想他脚下的是几件散落的衣服经衣服又一绊,他彻底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同时一股阻力从手臀上传来,少时许一股温热湿黏的液体流到了手上,他抬头看时才看到自己进门时拿的长枪被地上衣服一绊将整个枪头刺进了少寨主的肛门,那温湿黏的液体是从肛门流出来的血,少寨主艰难而无力的回头瞟了一眼跌在地上,面对此情此景吴迪也是心中万马奔腾,少寨主还没死他急忙起身关上门抽出从腹腹露出半个枪尖的长枪,少寨主赤身裸体的爬在地上眼瞧着有出气没进气了,他将女孩扶起来道“某落草实是迫不得已,今除此贼寨中已无某容身之地,你速随某往山间小道投奔别处去吧。“女孩莫不做声的向房外蹒跚而去,此时吴迪正向常乐房后不远处的悬崖下放绳索并没有注意到那少女,少女的泪留在了这间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却也决不想提起的耻辱之地,她来到崖边想起自己的生平。
女孩姓陈名醉父亲是庆义道寰海卫校尉因剿匪得力被上级污吏构陷通敌以解自身之危,陈醉父亲因此获罪满门抄斩,她女扮男装混出太安府才佼幸逃得一命,之后一路东躲西藏以行乞度后被几名行者撞见给她钱财吃食并告诉她要告状就去找艾大人,她在庆义展转寻找无果听说那位艾大人已经回上京了,她又准备去上京刚到边川北边境又听说艾大人在海边她又往海边跑,等到了海边时艾大人早已率船队出海,之后就再消息了,她钱财用尽只得再次乞讨不多久加入霏雪阁又听说艾大人在瀛州,她知道闲云官道的事因此这才侨装打扮而来不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心里思念着已故的亲人含冤未雪又想起自己遭此飞来横祸,心中万念俱灰再无颜去见亲人于九泉,悔恨的泪款款直下让一切都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