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帝都秩事 第六章路见不平(一)(1 / 1)
这石阶似乎是天然形成,但细看之下却又有不少人工的痕迹,上面刻画了好些异兽人行其中宛如在仙境中漫步真可谓人间仙境,赤诚说起这位永昌帝,永昌帝帝号永昌,姓秦名洛并非前朝的王公贵冑而是一介武夫有着极武圣之名,其年卒生人皆不详,在位四十年多修善政,其为人恭谦极善求知,在她当政之时天下之民锦衣玉食出行同官,到处可见金车玉撵一派繁荣之象,但后来为前朝旧臣造反推翻,自此至今再无如此圣君。正说着已不知何时走完那仙人阶,众人行至一处牌坊前上书永昌二字,赤诚道“此地川民深感永昌帝君大恩特于此以温玉所建牌坊以念先帝,再往前便有一座巨大的玉雕那便是永昌帝君本人了。“众人穿过牌坊又向前行接连碰到十一座玉石牌坊之后就见到了那座巨大的玉石雕像却见那雕像刻画的栩栩如生,帝君身着皇袍头戴冕旒,双手捧着一部书卷直指苍天似乎在向上天讫求什么,而令之大霎风景的是这玉像上绑了好些膊儿粗细的绳子,许多土兵在下方拉着绳子喊着号子似乎要将石像拉倒。正在这时喊号子的军官看向赤诚这边,他停下了手头的活儿带着几十名土兵来到她们面前将众军拦下,这军官极是骄橫手按刀柄趾高气昂的对赤诚说“你们是哪路兵马来此做甚?“赤诚见对方甲饰只不过是个百户,小自己两级居然敢如此骄横见到上差也不施礼,一副盘问罪犯的样子虽然帝国军例条规有《客军》一说,但条例规定很明确客军作战去了别的地方自有一套应对客军的礼仪,赤诚上前正色道“本职乃关缨将军麾下诛邪军游击将军赤诚有紧急……“”什么他娘的诛邪军,那都是些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还敢妄称诛邪?“赤诚听罢只觉一股无名火起,若不是艾凌抓着她惯用的右手恐怕眼前那人免不了吃一顿好打,“诛邪军也好乌合之众也罢这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百户说了算的?我等奉钧命行事,但有恶灵必战至死,似本职这等女儿之身军中亦有不少,战死者更不可胜数……跟你说了也没用速速闪开。“那百户上下打量了赤诚一番不怀好意道“小小百户?哼那也好过你们这些东拼西凑的送死队强,想要过去不难,县令大人早先下过令过往军旅都得纳人头,军头,地头税每人55两,不过本官体谅客军的难处,这样你这赤什么游击长得倒也凑合,若能陪本官度上十几夜蜜房,本……“那百户话还没说完就听两军队阵前一个极其响亮的巴掌声传来,就连拉绳子的都看向了这边,那千户吃了赤诚一记耳光竟被打出十余米远满嘴的牙迸了一地,倒在地上生死不明,这也得亏没让她用右手否则那百户只怕此刻脑袋都得被一巴掌拍碎了,对方见长官被打马上叫人,而赤诚这边已经都冲上去了这拦如何能拦得住。
其实吧那百户说的不全对诛邪军确实是拼凑出来的,但却并非诛邪军所有的都是乌合之众,就好比说关缨这支,这支军却并非是拼凑出来的他们原属上京道上京京畿卫戍军一部,拱卫京城的军队能是乌合之众吗?事实上这支诛邪军能征善战比皆是关缨旗下的七个游击很多时候都是脱离序列单独作战,先前是因为调查到一个疑似高级死灵法师的家伙,不然他们单独就可以击破中级及以下死灵法师。
千户手下几百个兵丁转眼之间就被打得满地找牙,过了永昌帝像与祠堂是条上山路山路尽头便有一村,众军进得村中却发现这村子似乎已经久不居人,四下里杂草遍地有些房屋已经坍塌,赤诚看后觉得奇怪,怎么入川口上有这么个废村,而且还有土兵守卫?莫不是那土兵口中的县令施政不善激起了民变?那土兵本是当地百姓起来反抗政府,他们掘玉像以军资?一边想一边走没多久便出了村,艾凌从空间背包里取出干粮分给士兵大家边走边吃,这些天以来艾凌一直充当着移动仓库,她将分拨给他们的粮草都放入其中,黄昏时又至一村,这个村子与之前那个差不了多少,赤诚便觉得奇怪怎么接连两个村子都荒废了?看着天色已晚赤诚下令就在这村中休整明早再行。
吃过干粮众军便找到还没塌掉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房子住下生起火烤烤衣服,赤诚刚将雁翎甲脱下中衣也早已湿透艾凌帮着她正脱时屋外一阵吵闹声透过雨幕传进来,此时赤诚脱的赤条条的她和艾凌又急急忙忙穿亵衣穿中衣,也就会儿的功夫门被撞开一个光膀子的士兵拉着一老一少两个人闯了进来,他一进来正见到赤诚满面通红的系衣服当下也明白了什么,他想退出去等将军穿好衣服再进来但又怕这一老一少乘这空档又跑了,犹豫两三秒边道歉边向后退同时拎着两人准备到外面去被赤诚叫住“且慢,你捉来的这二人是怎么回事?“士兵抹了把脸上的水看了眼两人“这两个家伙偷卑职东西,被卑职当场拿了。“赤诚闻言道“你的什么东西被偷了?“士兵拿出两块碎饼这是他们的干粮,赤诚接过了饼坐在艾凌递来的凳子上,这饼上有齿痕还有用手用力撕扯的痕迹,她看向老少二人时却见他们在看艾凌,细看时发现他们盯着艾凌的大胸“你们是什么人?“赤诚问了一遍,这老少二人竟还没反应过来,士兵上去就是一脚骂道“将军问你话呢,你他妈看哪儿呢?“好在这一脚也不重赤诚叫士兵去休息,士兵走后老者这才心有余悸的问“这位女将军大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赤诚正待说话就听见两声空山钟鼓的腹音响起,便向艾凌要干粮,艾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两张大饼递给二人又伸手时手中已出现两樽透明的冰晶杯里面盛满了水。
老少二人起先并不敢接,过在赤诚授意下一把夺来狼吞虎咽,若不是艾凌及时送上的水这爷孙俩今天就交待在这儿了,两人各吃光一张赤诚也看出不够,又叫艾凌取些来,爷孙俩吃饱喝足抹着眼泪一个劲的说遇到好人了,赤诚叫他说详细些,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自西而来应该见过前面的荒村了吧?“赤诚点点老人又接着说“其实在五年前我们这地方真可说的上是天府之国呀。“赤诚接过话头“老人家所言不差我自幼时便随父亲行于帝国各险要之地,川北之险天下共知那时来过一次而后我于帝国讲武堂成毕业后也率军来剿逆那时整个川北已早已变样了。“老人惊道“哎呀,想不到将军年纪轻轻竟有此种经历,正如将军所说那是五年前当地番人作乱,这次动乱动静极大连上京都惊动了,而两川南北番人近百万又逼迫许多无辜平民与官军作对如有不从悉斩全家,百姓何辜非要遭此惨祸?“老人抹了抹眼泪似乎在为当年的事伤心他又说“老汉为番人掳去跟着他们到处打仗,这仗足足打了一年半这番人才被镇压,可这番人被镇压了到任的官老爷比那番人更狠。“老人喝口水继续说“战后幸存的百姓们都回到了各自的村镇起初还挺好,朝廷又是发银子又是分土地分耕具牛羊,可自打那县令老爷上任后先把朝廷给的银子扣了,大家伙心说扣就扣了吧现在也能过活了,再说当年的事儿自己也是理亏,就这么认了,可谁知一段时间后兴起个什么死灵什么师。“赤诚给提醒是死灵法师,老人又说“那个死灵法师老汉是没见过可县里发了告示要征召青壮年以成乡勇自守县城,不少家的小伙子都被抓走了,本村的也未能幸免。“赤诚想起来“哦,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北方的边患西方的海患南方的匪患把朝廷搅的焦头烂额这才出此下策。“老人夸赤诚真厉害这种事都知道,然后他又说“村里没了壮劳力像老汉这样的还有女人孩子都下地了,可没几天县令老爷派这些乡勇来收税,那税头足足写了十几张纸,老汉识得几个字粗粗算了下每人每月得三百两银子呀,咱们农户种地为生一年下来缴了税剩下的只勉强够糊口,乡勇们有什么收什么土地粮食尽数被夺去。“都是乡里乡亲他们怎么会下得去手呢?”老人道“那是别的县里的,他们只认银子不认人老汉也是后来才知道,官府不给他们发饷发粮他们只能去……”老汉正说着外面再次传来吵闹四人闭息凝神静听“外面打起来了。“艾凌五感极好当下就听出了事,赤诚马上披甲艾凌也来帮忙,这老少爷孙害怕的缩成一团赤诚便留艾凌照看他俩自已掇了长枪杀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