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俗无奈（2 / 2）

“真是该死。”杨杰嘴里小声喃喃，他决心去草地里度过一夜，用野草促成一团盖在身上还能保持温暖，好巧不巧，有辆马车要从城外进入，马车上的主人和士兵交谈过后，士兵决定放行，杨杰看着这个机会，准备顺个方便一起通过。

“大哥你行行好，你看外边的温度，我怕要冻死在野地里。”杨杰诉说自己的困难。

士兵放行，杨杰顺利进入城中，背对城门朝里面走去，双手交叉捂着外臂保暖，士兵在关闭城门，而杨杰的内心却在咒骂道：“什么见人下菜碟的东西，普通人就按规定行事，而大富大贵之人就是特事特办，倘若不是那辆马车有事经过，自己怕要丢掉半条命。”

杨杰对于士兵心里没有感激，哪怕最后他放行通过，但却使得杨杰对于人性的理解更加深刻。

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普通人并不是没有施恶的野心，只是没有施恶的能力。

杨杰走在街道上，回想起自己所面对的遭遇，那城外的野地里不知掩埋着多少被无情对待的白骨，而造成这一切都是那一纸命令，性命便被抛弃在郊外。

回到家中，来到熟悉的神像面前，做起当地人的习俗-朝拜。磕三个响头，然后双手合十，朝自己心目中的神明许愿，这方法并不会让世界改变，可以得到一片心安。

“呦，小杰回来啦。”令人温暖亲切语气的贾洛瞳阿姨从门外走来，这几天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而杨杰却一直不在家，让她认为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事实上杨杰也遭遇了不测，但还好化险为夷，留的一条性命。

贾洛瞳阿姨看到杨杰狼狈的模样，呆滞的表情和脏兮兮的打扮，一把搂住了杨杰的身子，将杨杰的头埋进自己的怀中，杨杰浑身都十分冰冷，无论是手还是衣服还是头，而贾洛瞳阿姨的身子十分温暖，她刚刚在炉火边烤过身子，寂静的夜只有火可以带给人以希望，而如今贾洛瞳阿姨要把希望分给杨杰。

杨杰浑身发愣，像是中了什么邪，然后在贾洛瞳阿姨的怀中痛哭。

十七八岁的大男孩哽咽，喘息声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顺着胡须溜进嘴里，咸咸的有些粘稠，然后一口吐了出来，反胃和头昏又涌了上来。

贾洛瞳对外宣布，杨杰身患大病，需要在家休养很长时间，那些和杨杰有关系的商户和组织都暂时不要来打扰，一切地契和租赁合同等病好了再说。

而杨杰备好干粮，悄悄出城，走小路前往燕城。他要找到赵子丹，巫师的恐怖力量在杨杰亲眼目睹之后，那种残忍和强大使他记忆犹新，这股力量不能存在于世。

另外，这次出城也是为了历练，在林城他已经不报有任何希望了，那是一座冷漠的城市。

从林城到燕城路途遥远，杨杰身上许多干粮和水，困在在树上睡觉，而一路上也遇到过人，大多是两人来往的商人，也有出来化斋的僧人。僧人是个神奇的存在，独立于城市之外生活，食物和水已经生活物资大多自己生产，这些从城里剃发为僧的群体让人尊敬充满神秘。

世人眼中的僧人都无欲无求，心中的戒律约束着他们的行动，仿佛人畜无害，只是上天考验凡间的俗人，然后给予脱俗入仙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