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5 章 fly ,faraway(2 / 3)
诺凌很快弄明白了,这证明什么?这证明今晚他又在做梦。
正常来说,一场黑甜的睡眠对他而言是不会存在失重感的,每次做梦,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一台朝周围发射电磁波的终端,电流以他的大脑为中心一圈一圈荡漾着。每次做梦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且难受。
或许与最近的经历有关。下坠时,诺凌费力地睁开眼,面前铺开漫天的红。
周遭有白色的鸟儿飞过,它们有着模糊的五官和清晰的外形,却看不见分明的羽毛,每一只白鸟,都像外地旅游时纪念品商店里摆着的商品,看似价值连城,实际上毫无意义。
意义,意义
最近一段时间,他听到次数最多的词,便是“意义”。
这段剧情,在这里编排,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样表达,用何种肢体语言,才能将自己理解的人物性格展现出来,将舞台效果发挥到极致?
今天我出门了,出门的意义是什么?
诺凌不断噙着这词,声音愈来愈低,愈来愈细微,最后干脆转为内心独白,由心中的声音代替自己的发声器官。周遭的白鸟,翅膀扇动引来的扑棱棱声震耳欲聋,诺凌却不愿捂上双耳,仿佛有声音在告诉他,聋了也没事,或者说,聋了才是最好的。
因为这里是他的梦,一场注定会醒来的,有头有尾的梦。
被子早就顺风飞走了,飞到不知名的彼端。
又或许,是它化作的白鸟?它自愿破碎,在这梦境里面,变成了自由自在飞向的鸟儿?
诺凌不再细想,继续顺着气流下坠。
旅途的终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舞台。
星葵剧院的大舞台,地板的制材是厚重的实木,红幕布,材料是实打实的天鹅绒。
而他还穿着睡衣,就这样降落在了舞台上。
这身行头是对舞台的不尊重,但好在现在他是在做梦,梦里的一切皆随他所欲。
于是诺凌退到幕后,几秒钟后从中走出来,一身正式的西装就这么悄然出现在他身上。
他一直穿不惯西服,毕竟身边有更适合这身衣服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