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抗争(二)(1 / 2)
官洛野雀朝母亲的房间走去。他脚步沉重,心情也沉重,每走一步都感觉费力。他已从鹅儿六月花那里得知,他的父亲赞同这门婚事。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给母亲非说不可。
母亲仍坐在炕上,低着头做女红,她能听出儿子的脚步声,由于上次不愉快的谈话还在心头萦绕,她没有抬头,显示不想搭理儿子。
官洛野雀期待母亲望自己一眼,母亲好像没发觉他进来,仍一心做针线。儿子明白母亲还在生气,可事到如今,不说不成。他双腿一软,扑嗵跪在地上,声音里充满了愧疚:“阿妈呀。”
母亲大惊,儿子除了过年,平日从不给自己下跪。紧张之下针刺到手,她顾上疼痛,忘了儿子给自己胀的气,慌忙问:“你阿么了?阿么了?!”
儿子低头跪着,悲痛地说:“阿妈呀,儿子对不住你。”
母亲着急地问:“你站起说,到底阿么了?!”
儿子仍跪着,不敢抬头望母亲,犹豫着不开口。
母亲又急不可奈地说了一遍。
儿子这才开口:“我……不……想娶任……藏毛丹。”
这句话像一闷棒,把母亲击晕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神情仍有点呆怔,声音木呐:“我的娃,这么的话阿么说出口唻?”
儿子无话可说,头更低了。
母亲的口音有点颤抖:“我只这么一个姐姐,你千万别胡说。”
“阿妈,我想了很长时间,不是胡说。”
“娃哟,究竟阿么了?你把话说亮清。”
儿子觉得一时无法说亮清。
母亲悲伤地说:“你说话阿么这么毒,你是想断了这门亲戚呀?我就这么一个姐姐。”
儿子硬着心肠说:“我家亲戚那么多,乡里亲戚有啥关系,断就断了。”
“娃哟,别这么说,没有乡里人我们吃啥?”
儿子心烦意乱,不想涉及这个话题,坚定地说:“你再阿么说,这事情不成。”
“娃哟,你是不想让我活了。”母亲悲切地说。
“阿妈,你阿么这么说,有这么严重吗。”由于内疚不堪,声音就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