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又见宫无忌(1 / 3)
返回东元的战船上,张公辅在舱内不时的来回踱步,如同被困的野兽,眼神令人恐惧,连向来大大咧咧的无野也看着浑身发寒,远远避开。
张公辅在努力压制对鲜血的渴望,自从到了龟元岛,接触到生人后,压制的渴望骤然爆发了,无忧所传来的气息却让他感到美味无比,这几天来,他的内心翻江倒海,每看到无忧白皙的皮肤和隐约可见的血管,总有冲上去撕咬的冲动,在旁虎视眈眈的李乂时刻警戒着,警惕的目光让他生生压制住嗜血的渴望。
船只抵达鱼丰港,这里船进船出,人群熙熙攘攘,叫喊声彼此起伏,有的正在搬运捕来的海货,有的商贩在忙着称重,有的正用海盐研制咸鱼,虽然腥臭扑鼻,可都感觉这人间烟火气如此香甜,众人都掩藏不住脸上的欣喜,东张西望。
僚光、闻樓和无忧等人久在东海,看此盛景,欢喜雀跃的下船。无忧娇美动人,僚光眼波荡漾,闻樓妩媚火辣,海港上的汉子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贪婪的目光盯着三人。无忧被众人火辣辣的目光吓得如同受惊小鹿,僚光则是无所谓的向前,而闻樓的带着骄傲的挺了挺胸膛,这让围观的众人眼睛瞪的更大了。
面色蜡白的张公辅下船后,没有打算同行,急切的和众人辞行,“诸位,我就不陪你们了,离家多日,怕家人担忧,就在此别过了。”
李乂微微叹气,想说什么,又没法说出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公辅见李乂欲言又止,笑道:“杀一恶人,便是救了更多善人。”
李乂摇了摇头,劝诫道:“杀一恶人,也便成了恶人了。”
张公辅没有辩解,也没争论,只是上前拍拍李乂肩膀,似乎躲避了这个沉重话题,笑道:“别忘了,等你写稗史时,我要把梦境讲给你听。”
辞别众人,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白羊兄。”
“你是?”张公辅回头看到来者充满了邪魅的笑容,便认了出来,“黑袍客。”有些不可思议的言道:“没了那副假面孔,竟是如此的俊逸的年轻人。”
“年轻人?”黑袍人很是惊讶,随即哑然失笑,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年轻人?我这个岁数竟然也成了年轻人?你可知道,我有多老了。”
张公辅淡然笑道:“不论你多老,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年轻人。”
看到对方的眼神,如渊似海,却又平淡无奇,漆黑的眼珠似乎遮掩了所有的沧桑,黑袍人脸色凝重起来,恭维的拱手行礼道:“在下程星垣!”
“我先走一步。”张公辅没有多说,匆匆而去。
身后传来了程星垣的声音,“我有幸见到颠婆婆。”
匆匆的脚步犹豫着停下,张公辅转身问道:“颠婆婆说什么了?”
程星垣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究竟是谁?”
张公辅高冷言道:“我就是庸俗无比的凡人。”
见到逐渐张公辅离去的身影,程星垣嘴角露出了笑容。
辞别张公辅,李乂领着众人到了宫府去找宫无忌,准备取走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