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2 / 5)
两人挨坐着叙话,宁芙看着院子到底有些冷清,便又言道“老将军和谢钧哥哥可有捎信言说归期否两月之后便要秋猎,若谢钧哥哥到时赶不回来,那我二哥可是遇不到对手了。”
谢言笙点点头,眸中却现忧色,“应是快回了。眼下天下局势不稳,西渝、东崇两国左右夹合,素来对我大醴朝虎视眈眈,更不必说北方的霸主雍岐国刚平内乱,定是即将也要有外扩打算。如今父兄领兵在外,虽先后大胜南越和扶桑,可小国易威慑,北边的豺狼却依旧难防”
谢言笙是沙场军武之人,话赶到这,关涉天下时局,她是一说便止不住口,可看着宁芙的神色由天真烂漫一瞬蹙眉转忧,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多,徒惹到公主跟着伤神。
她话音一转,赶忙止住,“芙儿切莫多忧思,方才我说的那些都不是眼前事,是我嘴巴无遮拦,寻个唠叨,万不该拿营中事来扰你的心。”
宁芙本听得认真,闻言却是不由一愣。
从小到大,不论父皇母后,还是众位哥哥,从来都是惯养着她,一点风浪也不舍得叫她历经,宫里宫外,稍骇闻点的逸事她便听不到,更不要说边境沙场,那些见血腥的残戾。
其实,她并没有大家想得那般软弱娇柔,也不是娇滴滴只会啜泣眼泪,可大家总下意识在保护她。
宁芙定睛,目光认真看过去,“言笙,你自小与父兄历过战场的凶险,能否跟我说说,那究竟是怎样的场面”
谢言笙喝茶的动作稍顿,抬头神色严肃起来,“那些打打杀杀的污糟岂能入公主的耳”
虽有预料,可宁芙还是不禁面露失望之色,她喃喃,“你与二哥,还有谢钧哥哥都一样,从不肯对我言说这些,纵知晓外面的世界海阔天空,可我的天,却只有这宫墙顶上的一小片蓝。”
她无责怪之意,只是惋叹。
见谢言笙一脸为难的神色,宁芙便不再强求,于是故作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战场上的事不能与我说,那你与我二哥的事能不能说自从崧山剿匪回来,你们行止便奇奇怪怪,别以为能瞒过我的眼。”
这话似比方才要她言述战场见闻更严重几分,谢言笙闻言,简直如临大敌一般,坐立都难安。
又看了眼侍女不在近旁,她这才将紧绷的思绪放松了些,“没,没有的事。”
宁芙却不依,撒娇又耍赖地非要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谢言笙是被她磨得实在没有办法,这才低声艰难开口。
“我中的那支毒箭,其实其实是为太子殿下所挡。”
宁芙不明白,“既如此,你为何自回来便总对我二哥避之不见,怎么说你也是立了功劳呀。”
谢言笙罕见露出女儿家的赧意,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眼神也瞥落到旁处。
“当时剿匪遇阻,士兵四处分散,殿下与我又落单,一时情急之下,便便帮我吸了毒。”
“吸毒”宁芙眨眨眼,诧异地用手捂住嘴巴。
又想起言笙的伤在锁骨位置,脑海里便不由联想出些画面,她哪里经过这些,于是也跟着悄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