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书信(2 / 4)
宗预拱手告退,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李显这一封书信到底是为了啥,特地过来嘱咐几句?不过这既然是冠军侯的书信,自然有冠军侯的用意,自己也无暇多想。
宗预走后,潘璋马忠二人,拱手上前道:“都督?能否将那李显书信与我等看看?”
陆逊面色微变,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言道:“你们想看就看吧。”
潘璋赶紧上前查看,却见上面写道:“陆兄如晤,自夷陵一别数载有余,未尝得见将军之风姿,实属遗憾,尤忆昔年庐江之陆太守,风姿俊朗,宽仁爱民,却死于豸儿之手,哀哉惜哉,如今陆兄有太守之遗风,实乃天纵之奇才,惟念将军当爱惜身体,今秋意以起,当防寒保暖,勿冻伤也。”
陆逊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有一双无形大手在勒住自己的脖子,不过这信件倒是看的潘璋马忠一愣一愣的。
“都督,此信何意啊?”潘璋出言问道。
陆逊缓缓言道:“本都督不知,但确实是个本都督看不出来的陷阱。”其实哪里是陆逊看不出来,而是陆逊根本就不能说出来,这李显看似在关心自己的身体,而实际上,信中所提的庐江陆太守,正是自己的家父,自己的亲生父亲——陆康,而所说的豸儿,便是曹操评价孙策的豸儿难以争锋也,所谓豸儿便是疯狗之意。而自己的父亲陆康正是死在这孙策手上,非但自己的家父,甚至陆家有一半人都死在孙策手上,那是他最不愿提起的记忆,那日他的父母双双殉城而死,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噩梦,萦绕了自己数十年。他又如何能将这些事情告知现在帐中的潘璋、马忠二将,若是真的说了,这孙权岂不是要怀疑自己有自立之心。
“大都督,太子殿下使者至。”
陆逊大惊,言道:“什么情况,岂有国之储君往军队里派使者的?”一面惊疑,一面又不得不出来迎接,却见那使者身后便是几箱的金银珠宝,一时间竟看的帐中军士两眼放光。
“蠢笨如斯!”陆逊心中暗骂一声孙和,“此乃取死之道!”
“回去告诉太子殿下,太子乃是国家正统,我陆逊只支持正统与礼教,而这等金银珠宝的小把戏,就不要上演了!”陆逊言道,立即让使者将这几箱金银给扛回去,不然就等着军法伺候。
“大都督好一个高风亮节呀!”却听得刚从建业回来的吕据冷冷言道。
“坏了!”陆逊暗道不妙,正欲辩解,却听得吕据言道:“都督让我问陛下的三问,陛下给你的回答是,想、想、无时不想!”
吕据说完,便下马负手而立,不再言语。
陆逊情知此刻再说任何事已然无用,只觉得胸口愤懑,兀自往营帐中走去了。
“都督,你觉不觉得今日这些事情都发生的太巧了?”帐中丁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