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花酒(2 / 2)
“有,不过现在有点小事儿,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在这艘皇衣卫把守的画舫边上,紧挨着的便是汪三郎的画舫楼船,他此刻没有喝酒,而是坐椅子上喝着茶,身旁也没有姑娘相陪,而是站着四名打手,除此之外,还有前一刻被从临安府学请过来的贺炎炜。
“贺大公子,想必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了吧,令尊调任临安通判的事,我替你办成了,但我的事,不仅没办成,还险些得罪了人不说,差点弄得里外不是人。我不管你此前,知道或者不知道,那财源滚滚酒楼的东家认识常都指挥使,我也不需要你贺大公子磕头道歉,我只打你一顿,此事就此作罢!”
“汪三郎,你听我说,贺某实在……”
砰砰砰砰砰……
四名打手顿时二话不说上前来,围着贺炎炜一顿猛烈的拳打脚踢,三两下就把贺炎炜打得蜷缩在了地上,却仍是拳脚相加毫不留情。贺炎炜抱着脑袋,不仅被打蒙了,而且被打得心惊胆战,被打得身心都在颤抖。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却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有想过主动上门来道歉或解释清楚,自己真不知道秦安乐认识常典赞等,甚至在这四人去请他过来前,他就准备好了要来的。
可他现在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有多错误,甚至还抱有侥幸想法,以为汪三郎并不会追究自己,以为事情会就这么过去,所以昨日并未立即登门解释。
可他哪里知道,就像汪三郎自己说的,无论他知道不知道秦安乐认识常典赞,若事先知道,这就是挑拨与戏耍他汪三郎,若事先不知道,他作为此事的源头,汪三郎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放过他。他把汪三郎当成了自己攀上的线与跳板没错,但若他以为自己于此事上可以完美隐身,把汪三郎当成是可以糊弄过去的善茬,便是大错特错,汪三郎从来不是善茬,更不是色迷心窍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猪脑子。
贺炎炜被这一顿打也打醒了,这便是攀附权贵心存侥幸,想在夹缝中捞取好处的代价,一顿打换其父调任临安,划不划得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够了,住手!”
打了一会儿,汪三郎便扬了扬手叫停,道:“可别打得贺大公子腿断了爬不起来,贺大公子可还要随我去见人的。”
“见……见……”
贺炎炜蜷缩在地口吐鲜血:“汪三郎要……要带贺某,去见……见谁?”
“跟我来就知道了。”
汪三郎搁了茶盏,当先起身而去。
那四名打手其中一人,猛地踹了脚贺炎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