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灾厄（2 / 4）

黎明。

江卿正还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沉醉在一次黎明。

那时，初升的旭日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先是一个光点，一条弧；之后渐渐的露出一个圆盘，粘连着一缕天边的大地，将天空染的通红。土地散着些光彩，显得朦胧。那时，江卿正的瞳仁中会折出远天的红阳，任由阳光将自己浸没。一直看着那轮散发着赤红的圆轮上升到天幕上，一点一点的隐匿去自己的光辉，却而散布开来，照亮整个天地。

可如今的黎明却没有这种滋味了。

天依旧是雾蒙蒙的，一例的荒芜，苍凉，你只能见到夜间世界的无边黑暗被丝丝点的亮堂，却见不到上升的红日。

“走了。”

庄炘拍了拍江卿正，江卿正骤然从回忆中抽出。

深吸一口气，随庄炘与周崇龙继续行走在荒野上。

“在想什么呢？”庄炘问道，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笑，在灰朦的光的底下闲的很虚幻。

江卿正看着有些灰朦的天，沉默了几秒，突然说到：“你见过日出吗？”

“日出？”庄炘的眼神瞬间闪动了一下，整个人也仿佛瞬间低沉下去了，却又很快的恢复了过来，笑了笑：“挺像见见的。”

江卿正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江卿正发现，自己脑子里的记忆似乎出了些问题，他目前所身处的这个时代仿佛是一个真空，自己全然没有记忆，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1654年，自己死亡的那一刻，和在这儿苏醒时脑子里零散蹦出的名词。对于未来他也失去了了解。

此前千年从未有过这种情况，连同这次穿越，为什么会身穿一件铠甲都让人觉得奇忄——

“嘭——”

正在思考，一股巨力却突然从脚下传来，江卿正整个人犹如炮弹一般原地飞起，伴随着干硬的土块飞扬在空中，最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江卿正趴在地上，没了声息，可稍等了几秒，便又猛然咳嗽起来。

鲜血从嘴中咳出，江卿正脑子混混沉沉，可还是强撑着站立起来，见一个犀牛一般的生物，全身黑压压的，正与庄炘，周崇龙纠缠。

摇摇晃晃的去把方才甩出的枪捡起，却发现那支枪居然受冲力而对半弯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