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2 费琳娜（1 / 6）

费琳娜抚摸着七宝椅扶手上那怪兽的头颅，俯瞰众人。心里却在想着，爱他妈怎么样，这关我屁事。

他只想着身旁的人。

铁盔人站在身边，全身银甲胄，手中拿着一柄长矛。从头盔面罩的缝隙中，射出两道漆黑的光芒。他犹如摆放在身边一套的盔甲，一动不动随她一起注视。他在守护我的安全，费琳娜心想。

我的爱人，我们孩子的父亲。你还记得我吗？费琳娜用自己的眼角问他。这问题她已经问了千万遍，每次只换回麻木茫然的眼神，这次也一样。

肚子里的抽搐，让费琳娜把注意力从他的爱人身上移开，她还有事情要办。

“大人啊！大人啊！”

军官和大臣们穿着颜色光鲜的制服，昂首挺胸，看着前面躺在地上哭泣的老者。听着他的哭诉，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和喜悦。

他们在等着我出洋相，费琳娜知道。没几个人会听他的。这点她也知道。

看她坐在这里，人们完全无视，交头接耳的声音，犹如苍蝇和蚊子嗡嗡乱飞，咳嗽放屁在这大厅犹如打鼓。这是第一次召集他们开会，他们也许此刻把我和躺在地上的费南德，一个看法。

“他们冲进了我的家！他们杀人，放火！他们抢走了我的所有！”珠宝商人费南德头肿的像是个猪头，鼻子上前面贴着一大团棉花，胳膊和腿也全是被绷带包裹的像是木乃伊。

他满眼泪水，用充满鼻音的音调，躺在众人身前的床上控诉。“我上交的税务，每个月都不曾落下。每个月上缴1万克朗，每个月啊。”

坐在市长下首的，大法官杰诺斯挠了挠耳朵，笑眯眯地问，“你家里雇佣的保镖和佣人呢？”

“保镖和佣人？”费南德躺在床上，那捆满绷带的头中发出尖叫，“他们就是一帮杀千刀的。是他们，他们才是主谋。是大琼斯用烛台打我的老婆。拉尔夫用穿着铁靴的臭脚踢我的头，还用刀子抵住我嘴巴，逼问密码，是他把我打成这样。大人们，你们得为我做主啊！”

老头在床上直起身子环顾四周。军官和大臣们，低头窃窃私语。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但是费琳娜知道讲的内容。谁让你看不清局势，站错了队伍。谁让你不听从号令，把你的财宝俸缴给我们。当然还有最后一句，看看这个该死的疯女人该怎么做。

没人说话。都在等着看笑话。

“你有什么诉求？”费琳娜提高音量。

“把他们抓回来给我！把他们的脑袋砍了！让这些刁民们知道王法是什么？”躺在床上的人支棱着脖子叫嚷道。

王法是什么？这城里早就没有国王了。费琳娜看向了左右首座，左边的是替代洛河大将军的侍卫队队长，看起来比猪还胖的拉曼，那些机器士兵现在归他指挥。右边则是代理市长威德烈，这老家伙头发梳理的从脑袋四周向中间翻滚，像是头上盘了一圈卷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