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6.3）臭球（3 / 8）

蜥蜴长老喷出一股烟雾，“我乘着能源运输船，来到了这里之后，最开始是在大岩城里搞研究，在本地文献找到了一些资料，知道铁丘陵上有些线索。我当时并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去找蛇眼，希望他能派更多人手跟我寻找，那家伙却把我的通讯权限给关了，并且让我停止再找什么红神。”

“你们是在救皇帝，他为什么要停止？”

“有人期盼着皇帝活，自然就有人不想！我肩负使命，当然不能听他的。所以只能按着资料线索秘密寻找，在沙漠找了好多趟，最后一次居然碰到噬魂兽群，以为要玩完的时候，结果却阴差阳错的碰到了逃兵费烈巴，他把我带到了叛党的营地！”

“你在铁丘陵，后来怎么又被抓进了监牢？”

“地下实验室中那数据样本，就是那个让你发红光的邪神。虽然没有掌握使用方法，但是已经可以证明神秘力量确实存在。得把这消息通报大学士。可是玛尔维唯一的星际通讯设备，就在军阵大楼里面，没有办法，我只能冒险潜入大岩城。谁知道刚刚爬上屏蔽墙，就被他们给逮住了。”

山路越来越陡，跟在车前的大黄狗叫了一声，远处的停在山脊上的乌鸦振翅而起。佩恩骑着一匹红色的战马，沿着山路，拐上山头，站在山上，查看地形，看起来就像是一根银色的标枪。瘦皮猴弹掉燃尽的烟头，跳下马车，“他一会指定要找我，我得走了！”说完他拉着大黄狗向着佩恩跑去。

蜥蜴长老看了看佩恩，又把目光臭球，再次笑了起来，是一种不怀好意，或者又是那种恶作剧般的笑容。他用他那尖尖地爪子抓着他嘴上触须一样的胡须，又在问，“你害怕我们的战神？”

费烈巴因为伤势加重，被月明王阻止了参加这次深渊行动，他的位置被铁手佩恩取代。佩恩不仅成为了铁丘陵上名副其实的战神，而且还成为了深渊行动的总指挥。

臭球告诉他，“我只是做了合理的选择！”

“你知道，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不过有些事情我真是想不通！他不是你的情敌吗？”蜥蜴长老回头又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加剧烈，“我听说，你去找他主动要求解散你们拯救者小队，你还自愿成为他手下的一员？这事是真是假？”

这话钻进了臭球的耳朵里，像是给耳朵扎了一根刺。“我这是为大局着想！”

“大局？哈哈哈，对对对对，你是神谕者，的确得考虑大局。”他说这话的样子，像是忍着那笑，如果他不用力喘几口气，那笑肯定得把他憋死。

他根本就不懂臭球的苦心，没有人懂得臭球的苦心，臭球懒得和他们辩解。

等你们真正体会到那铜镜一般巨大的眼睛，在嘴里呼吸着粗气往你脸上喷的时候，当怪物嘴里那腥臭的黏液流进你的眼睛，你的嘴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你才会体谅到我的一片苦心。臭球在心里想着。

冷风又起，人马的气息在空气中蒸腾，没人说话，让空气变得格外的冷，格外的压抑。除了队伍最前面那些锣鼓不时碰撞叮叮当当的声音，唯有马车后栓的几只打狗偶尔发出几声呜咽。有人对这次行动怕的要死，有人却把他当成了一次机遇，还有人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球球大人！”木匠阿勇背着两把劈木材的斧子，追上了他们。看起来十分有高兴，短短的胡子，围绕在那宽阔的下巴上，让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英勇了许多。“雷霆狂花让你等一等他，他有话要对你说。”跟在车旁的，狗们发出几声呜咽，似乎在抱怨，他不该这么高兴。

“不要这么叫我！”臭球对木匠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拯救小队。”

“球球大人，那我狂怒勇士的称号呢？”

“你想怎么叫随你的便，但是你之后不要再叫我球球大人。”臭球不耐烦地跟他说。

“雷霆紫兰郡主让你过去商量一下！”狂怒勇士粗笨的手指摸索着板车。

臭球终于回头看了一眼，隔着数条人影，紫兰和玛莎两人并辔而行，两张俏脸浮动在灰色斗篷之上一言不发。那红色的头发像是一簇燃烧的火焰，那紫褐色的眸子仿佛想要把他吃掉。即便是这么远，也能看到里面的疑惑，愤怒，还有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