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与死的对极（4 / 4）

于是他越过沟壑，继续向更深处走去。

没走多久，他就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

“魔法名，化形水刃！”

“哼，这手魔法是挺娴熟，可比着我认识的那人还稍逊一筹，如果你没藏有更强的手段，就在这里伏法吧！”

前者的声音十分陌生，赛伦斯猜测是那位持有圣物的魔法师。后者的声音有点熟悉，赛伦斯翻阅脑中的记忆，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是那位“一人之下”的宫廷骑士长——克莱维亚。

赛伦斯躲在树后面，有过一次毁灭经历的他不打算冒风险现身，更何况他在获得赛伦斯记忆的同时也获得了那份胆小谨慎的思维方式。

所以他选择了坐山观虎斗，偷偷观战的同时寻找被他刻在灵魂深处的少女的身影。

战场之中，雪白的空地上只站着两人，两人已不是第一次见面。

“这种身手去给那个无能的皇帝当狗不觉得憋屈吗？还是说你的智慧让你觉得那个皇帝仁义贤明？”尼奥出言嘲讽时，手已经握在背后“狱火”剑柄上，他本不想对人类挥动此剑，但面前的敌人轻易就躲过了他的高速水刃，如果不全力以赴很可能会折在这里。

“你一个私入王宫博物馆的窃贼妄想对我评头论足？在我眼里，你不过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跑到别人家里偷吃几口粮食，跑的倒是挺快。我啊，就是喜欢在路过的时候踩上一脚，将这些肮脏的家伙扼杀在摇篮中，省得以后泛滥成灾，去祸害更多的人。”

克莱维亚的剑刃锋利言辞更加锋利，刻薄程度让年近四十的尼奥也不免升起一团怒火。

“圣物原本就是你们杀害无数无辜学者们夺来的，现在开始贼喊捉贼？”

“杀人的是拉迈松，你如果想复仇就记住这个名字吧，我不介意你去帮我杀了他，但在这之前，恐怕你得先在黑水监狱待上一阵子，期间，我会每天去给你朗诵一遍帝国法令，让你充分感受到比之宗教罗兰，帝国罗兰更人性所在。”

眼见自己的谴责都被这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年轻骑士一一驳回，尼奥知道自己再说也是多费口舌，不再犹豫对人拔剑。

狱火出鞘，幽蓝色的微光再次从剑身上延伸出来，庞大的元素能量又一次笼罩银叶森林上空，令自信的克莱维亚也有些色变。

除了场上的人，场下的观众也升起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不敢再靠那么近观看。只是在赛伦斯后退的时候，察觉到“王血之躯”绕过了战斗中的二人，正在朝他这边缓缓移动。

他心想着：“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