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最后的平静（1 / 1）

罗祐和兰素都不怎么会喝酒，饮了点带酒精的饮料，却有些微醉，他们闹腾腾的谈论着天南海北，时光煮酒相当醉人。罗祐起身掏钱，和店家也攀谈了两句，店家对找零有点陌生；特殊的人，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他想留下怀旧的味道。兰素也跟上，抢着想支钱。罗祐连忙制止道：“今天算我请你的，这几天教导的答谢。”

兰素点了点头，微微抬首，笑着望罗祐交谈的身影，等待罗祐了事一齐回去。

“前天……手臂还疼吗？”罗祐瞥向兰素的右臂

“疼，怎么，你能帮我受着吗？”兰素掐着罗祐的胳膊，转了半圈。

“你！你这小心眼儿。”罗祐翻了个白眼儿。

“行了，痛一痛是小case了，更多的是有些心烦意乱。”兰素收回手，举目望日落。

“为什么不考虑去医院呢？”罗祐心里念了许久，终于吐了出来。

“你看书多，应该懂的。”兰素指了指日落，眼睛忘却了灵动，似乎遗忘在了云端，“你看，多美呀。”

罗佑也不经意抬头。只见房屋的灯光、清冷的月光与绯红色的落日交织在一起，汇成半个天际的昏黄色光芒，笼罩着大地。这风景算不上旖旎、瑰丽，但在罗祐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世界之海浩瀚无比、人生之舟渺小如斯的痛楚。

“其实，也没什么用，到头来混的不是还不如你嘛。”

“人生的选择半点不由人，选择无法逃避，逃避或放弃也是一种选择，许多选择背后是不可预知的。即使逻辑简单，前途可知，你明知放纵是错的，你仍去放纵身心。你感到你再努力一把就能成功，愤恨于当时软弱的自己，深感遗憾终生，每每回想恨不得从头再来，自己不是没有那份取得成功的实力。可你看不到在另一条相似世界线上，你再怎么奋力跃起，在树下蹉跎一生，也抓不到那个就差那么一厘米的成果，或许果断放弃换另一棵树才算明智。”未来的罗祐翻开旧笔记本，看到某天下午记下的随笔，回想起那些与她并肩的黄昏，不禁又吻了吻身边的她。

罗祐和兰素，望向对方，从灵魂近处遥望着对方，贪恋着命运垂青的日常。他们的手想牵在一起，只是灵魂还迈不过那个坎，还不够近，还不够近……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你的右手……我下意识地总有点害怕。”两人分别后罗祐发来一段没头没尾的话。

夜晚，睡了一半的人，远离市中心的郊外小镇。

一户人家的小金毛在院子里正玩尾巴，突然叫了起来，没叫几声，一只长着锋利刀片的触手从墙上绕过来，小狗正要站起身，利刃却已插入狗的心脏，护家的小狗瞬间惨死。

一个衣服带血的男人从老巷子里走出来，随手捏了死一只蚂蚁。从脑袋变形出的古怪细胞团块伸缩着变形归位，好似满地乱放的积木转瞬间向中心集合有序搭建出精致的城堡。他的脑袋像一块面团子灵活变形，竟捏出了另一个人头。看这模样，是他刚才杀掉的那个人。他就像一条毒蛇扑咬后会迅速弓起蛇身，藏毒待发以备下一次猎杀。

没有人发现尸体进行报案，警车却很快赶到。下来两个警察急匆匆地找寻着什么，枪口铮亮，正是史子明和张伟。

“妈的，人又没了！”，张伟看到如出一辙的作案现场，一拳捶到墙上。

线索又断了。

史子明轻轻摘下帽子，摸了摸上面的警徽。

“先是失踪，然后杀人成为凶手，最后被杀死亡，死后尸体都不完整……这样的悲剧还要发生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