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擅自行动的右手（1 / 1）

正午，市中心高新区。

罗祐约好了地方见面，距离面试完成仅过了一天，就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她。面试结果出来了，他脚底生风，快乐的心使太阳也温暖了几分。远远望见一个身影，不禁小跑过去，左手捂住单肩腰包，想去耍个把戏，心中憋笑，手掌向她的肩膀轻轻劈去。面对那个女子，他就是一个大男孩，再也不愿故作高深。

“啪”，兰素的右手举起，胳膊一折，已然可以摸到脖子中线处的长发，竟接住了罗祐的右掌。

罗祐疑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兰素惊讶地转过身子，好像被吓到的猫，长发也飘逸成乱丝，如碎开的云朵，送来一阵兰香，挠着罗祐的鼻子。

“什么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罗祐笑道，心里嘀咕着，你这故作样子显得我更失败了。

兰素的右手突然伸向罗祐的胸膛，五指张开，仿佛是要摸罗祐某个不存在的部位，罗祐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右手似乎摸够了后，又突然转向罗祐两腿之间。罗祐怕了，赶忙出手捏住了兰素的小手，好在这次罗祐早有防备。

摸到了兰素的滑滑的小手本应该是件喜事，但罗祐却急忙放下，内心有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莫名想到了那个美丽而古怪的落日天。

“我说这是我右手自己的主意——你信吗？”兰素苦笑，清白不保，但更多的是一种疑惑和恐惧。他不知道她刚才不受控制的右手下一步还有什么离谱行动？保不准它有自己的想法，兴许想杀人也说不定。

“我信，我非常相信。”罗大队长，也尬笑起来。

……

路上行人只能看到一个男子似在和她的女朋友打情骂俏，然而冰湖下欢快的鱼不会为人所见，罗祐微笑的脸下藏着一颗敏感的心，这颗心现在很阴沉。他知道兰素没骗他，他很担心兰素的状况。

空洞的担心并无多少意义，甚至不如把兰素逗开心来得实在。敌暗我明，罗祐在等，等敌人现身，等兰素找他帮忙。敌人既然没在第一时间暴露出绝对的力量压制一切，却在搞一些奇怪的小动作，要么没有摸清双方实力，要么摸清了却没有那种力量。无论怎么说，对兰素都是一种好事。

他们坐在一家生意兴隆的老饭馆里，这家饭馆以家常菜出名，来这儿吃饭的家庭大多自带一种谦卑的自信，或许是因为长在满是爱的环境吧。罗祐已经来了这里一趟，看了许多物是人非。时间长河静静流淌，在相同的地处看到类似的风景，曾经的水已经远去、隐去，类似的风景里是新的活水。融入热闹，总能暂时掩盖苦恼。他们谈过去，谈现在，谈未来，谈双个人被甩的感情经历，兰素听到罗祐将成为她的同事后，其兴奋劲甚至一度把只有她和罗祐才知道的那件可怕的事给淡忘了。罗祐看到她这副开心到忘记了装淑女的模样，不禁回想起高中同窗那个短发的她。她头发很短，头型换到一个男人身上也不违和，常笑得张扬，惹的许多男生也侧目，她不喜欢做一个淑女。罗佑出省科研报国后没想过还能再见面啊，变化中也有着不曾改变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