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4）

又是一个黄昏悄悄地来临，我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头脑不知道怎么思索，就将就不去思索地只是这样走着，不知不觉地到了滨江公园，停下脚步来，才一个惊觉，难道命运之神一定就是安排人会在某些地方会发生什么际遇一样，让我就这样到这里来都成了不由自主吗？这样想着，我才又不由展目面前曾经记忆中的一切，可是呈现在眼前的也许是冬天的一个无雪的日子却很冷的原因，这个黄昏游玩的人并不多，一切的宁静，就都恍如隔世般地变得不再熟悉了，虽然风筝依旧有着飘扬，但是更是让人不由地感伤。

我又独自沿着外围来到了外滩，在堤坝上找了块光洁的地方坐下来，惆怅满怀地遥望河上悠悠的小船。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的时候，我才伤怀地再望了望这时河中飘起的一盏河灯，眼泪就也不由自主地掉在手背上了，也起身欲走，却蓦然地一回头，身后的一个人把我着实吓了一跳，也惊住了，我的脚步也迈不出去了。

晚风中，程建平也已向我走来，站在我的面前，也没有说话，只是先掏了手帕来替我擦去了泪水，才轻声地：“好久不见你了，还好吗？”

我没答话，只是转身再看向河面，像是找寻那盏河灯，形态当程建平陌路人。

程建平还是自顾自地把话说下去：“你在生我的气，是吧！”

我抬头望了望朦胧的天空，也是借意让盈满眼眶的泪水回归泪腺，才又把目光投向江面，平静地：“没有，我没有理由生任何人的气。”

程建平却一把拉住我的手：“是没有理由吗？静静，是你长大了，喜欢说话给人留伏笔了，还是到底是我太成熟，还是你太单纯？请你告诉我。”

我抽出手，强抑住悲伤，语气也有些生硬地：“没有什么，我只是说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生任何人的气。”

我知道如果是以前，我不会这样，即使是这样，也是埋伏笔，就象说话反着来一样。但是现在因为杨婷的死，我的心情百无廖落，什么都不愿去想。

程建平又想拉我的手，又还是自己克制了，也无奈地摊摊手：“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见我，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你没有给我留电话号码，我也不知道你家住在那里，我找不到你啊！”

这时我才蓦然地回头来，这是程建平唤起了我的思索，但是心头的悲伤太重，我就几乎是在嘲弄样的了，是嘲弄自己，也是嘲弄程建平：“你找过我吗？怎么那么巧，我来找你的时候，也会看不到你，而你却说竟然找过我。那你说，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又到哪里去了？当然，你也可以不要回答了。”最后这句我就说得了这么决断，是因为杨婷给我的感伤，也是因为程建平给我的感伤。

我再也控制不了地泪水又盈满了眼眶，就赶紧别过目光。

“静静，你说什么？”程建平却是情急地盯着我。

“要我说什么，难道这样说还不足够吗？难道就一定要我告诉你，我知道了，她回来了，你们一家人终于又可以团聚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好的事，只能恭喜。是吗？那么我就说恭喜吧。虽然没有理由要我来说。”我总算抑制住了，是努力平静地说的。

程建平却是连连地摇着头：“静静，你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

“是呀！我是不了解你，也没有必要了解了。”我又有些故作地放纵地说完这句话，也甚至于觉得自己能够保持住这放纵的延续，哪怕是做作，因为觉得这很好掩饰痛苦，可是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已泣不成声了，是的，我多么希望能时间停顿，而至永远，但心也更碎，于是也赶紧擦了泪水就走。

程建平却抬手一把捉了我的肩膀：“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