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只有村支书只沉凝了有那么几秒就平静地挥挥手:“你去吧!”
我无言地背着背包就走出了学校,向通向山外的路走去,也没有回头,哪怕是我明明知道后面的众人都在目送着,我却像一去就不会回头一样地就是不曾回过头。
这一次回城,也是我人生路上第一次在公共场所会是一副抑制不了伤怀地,无法把内心的情感不流于在表面,也或者说是无法收拾或伪装好表情地回城的。就这样在这冬日里,不管是在山外的丘陵地带也罢,还是在平原地带也罢,总之在这四野在冬日的一切的农作物早已在秋天收获了后的空旷中,在瑟瑟的寒风中,完全能够让每一个伤怀的人,更有着无尽的感想中,在我的心头也是感觉到了满怀的萧瑟,却又不能引领我好好地思索中,我就这样一直是静静地目视窗外,无语地沉凝着,却似乎什么都不会在意地,静静地坐在车上,这一副无语的沉凝的表情,我相信所有看到我的人都能从我的表情的沉凝看得出我是伤怀满腔,但是我不想掩饰,就像不知道怎么克制,因而我也不知道怎么思索,就也什么都没有去想,就唯一在心里对自己诘问:“杨婷会死了吗?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不相信。”就仿佛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是我听错,而这又是一种多么不通人情的罪孽,我就不能也不想有其它任何的思索,虽然仅仅只因为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就也无法强迫自己作任何好坏的构想,就只是沉凝着表情坐车归去。
一路风尘,当杨婷家前堂的钟刚刚敲过12点,我已经进了杨家。
院子里,杨婷的灵堂已经搭在了那里,水晶棺中的杨婷平静而美丽,好像童话中那个熟睡的白雪公主,是那么地象幅画,而不像是灵堂。
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涔涔流了下来,虽然无语,无语却是最大的悲痛。我就这样把不敢相信这一切全是真的地,伤怀无法掩饰地,流露在我的沉痛里。但是即使如此看到的是真实,我却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和我一起从初中到中专的好同学好朋友,已经再也不能在这个世界播弄任何表现了。
杨妈妈抑制住沉痛地只轻声告诉我:“她还有一样东西要我交给你。”说完就带头向内室走去,我也随了来到内室。
内室里,杨妈妈交给我一封信,我接了,就取出信,展开来,我看到不是杨婷娟秀的字迹呈现在眼前,而应该是杨妈妈的代笔,字迹稍显老练:
“静静:
我亏欠的朋友。
对不起,我一直忍心骗着你,是怕你不肯去那所乡村学校教书。还记得那时实习结束时,你问我要是我们毕业分配到这样的学校来怎么办?我回答你说要是真的分配到山里来,就分配到我们实习过的这个学校来。当时你听后,打了一下我的头,大骂我是‘傻瓜’,是‘精神病’,好好地为什么要跑去这么穷的地方折磨自己。后来我们就毕业了,我没有给你劝说我的机会,是觉得彼此内心所想埋藏在心里,总好过来一场没必要的争吵。临走时,你还是来送我,抱着我说:“不习惯,一定要回来啊!”你知道吗?我那一去就没打算回来了。
静静,你可知道我多爱这所学校,多爱那些学生,多爱那里的一切吗?其实,我更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样站在讲台上为更多的乡村学生上课啊!
可是在这样的时候,在我知道我的病好不起来了的时候,我只能求你,答应我,也为我留在那所学校,替我为那些可爱的孩子继续上课,好吗?
就象理解文字和语言一样,能帮助表达,同时也妨碍表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