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 3）

“我怎么就觉得在这里是想逛都没地方逛了。”姐姐又来了一句。

一家人又都笑了，笑完了，妈妈又还是有些心酸地：“好了，妈不说了，你也长大了，也有你的想法了，妈不勉强你。”

“理解万岁。”我亲了妈妈一下，又为妈妈抹掉盈在眼眶里的泪水。

妈妈和姐姐在学校住了一个晚上，这半天的逗留，妈妈也在那一片菜地看了看，也在校园外展目望了望四野，仿佛要找出些能体会到我在这里会变得这么乖顺的因由，却是在孩子散学了组队唱着歌，结伴出校门往家赶去中，也才理会了，一切都是因为这些孩子。尤其是那些很活泼的滴溜溜转着眼睛和说话调逗的孩子们，是那么样的可爱得都让人由不得虽然更希望他们快些回家，因为山区的夜来了就真的是来了，没有人接送就只能摸黑了，却也更想再听听孩子们调皮地说着话，看看孩子们那活泼动人的神态。

第二天一早妈妈和姐姐就要走了，可是，也就是这一个夜晚，我们还在睡眠中，门外就有了声音，这时候也还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母女三人赶紧起床来，开了门，门外已经等了好些位附近的学生的家长。

有家长也在迫不及待地说了：“严老师，你妈妈来了，听说今天就要走，我们山里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送点自己种的东西给你妈妈，太重你们背不动，我们帮着送到山外去。”

一看这架势，母女三人就也知道，来的人是以为妈妈和姐姐是去坐早班车。

“不行。”三母女是齐声说的，妈妈也强调了，“不行，在山里交通不便利，有点东西运出山外，舍点时间和力气就行，可是要从山外弄点东西进来，就不是舍点时间和力气就行，心意我领了，东西就请你们带回。多谢了。”

“这都已经背来了，再说也是我们自己种的，也值不了多少钱。”有村民显得特不好意思的了。

妈妈也还是强调：“这在城里就值钱了，我领意了，谢谢，谢谢。”

我也强调：“就请接受我妈的心意吧。”

学生家长再努力了，看确实不会接受，就无奈地把东西背回去了。

学生家长走了，天也发亮了，三母女去洗漱，妈妈也还在感动：“我以前下放时也在这样的山里呆过，在山里，有些东西是拿着钱买不到的，有时候拿着钱却买不到东西。这些东西，算起来值不了几个钱，可是紧要的时候，对他们却顶得了一阵子。”

姐姐也感同身受地答应着：“也是。”优雅的样子也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懂得，不过也毫不影响这话题的严肃。

我也管不了姐姐是不是懂得妈妈这些话的具体意义，只是悄悄地告诉妈妈和姐姐：“妈妈，姐姐，你们到这里，我没有什么另外的礼物送给你们，不过，我送一件最有意义的礼物，你们一定会这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什么礼物？”姐姐巴不得就知道地赶紧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