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4)
那一所乡村学校可不是轻易就能到了的。
我由杨妈妈和人开车来接了,在城区吃了早餐,就正式上路了。
车窗外从闪过城市的街道楼房,到后来展现了阑珊的乡村群落,就到了农村的乡镇了,渐行渐能见前面的路的因为没有及时修护好的越来越不平坦,车也不时有了颠簸。这还不算什么,接下来的却是路上有的是在雨季里被水和泥弄成的凹凸,就不仅仅是颠簸而是摇晃了,尤其是在有些摇晃太剧烈的时候,感觉就很是滑稽和令人担心了。
我和杨妈妈一路都无言,我甚至于这一路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让心灵麻木一样地,就这样一路只是从眼睛中看得出感怀地,坐在车后排座上,因为想着就想流泪。我甚至于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无言对杨妈妈的影响,还是杨妈妈也是心头沉重,就更不能放松心情。总之这一路,我们除了停车去吃早餐时,简单地说过几句话,吃了早餐再上车后,我和杨妈妈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车后的一路风尘,即刻消逝在无穷的苍穹。
也许这样还好,我这样认为。说什么呢?在这潜心教学的杨婷却患病,不想去山区当教师的我却是已在行进中的时刻,我相信我和杨妈妈都是感怀的人,也就说什么都会是感怀,都甚至于会流泪,就即使想要忍住,在我是忍得住悲伤却忍不住眼泪,在杨妈妈,成熟的人即使能忍住眼泪,可是能忍住悲伤吗?杨婷病到了那样的样子,一个做妈妈的会轻易释怀吗?
我们就这样无言地又在凹凸不平的,从一开始出城能见的是平原加丘陵,再到纯粹的丘陵地带,然后就是在山区的盘山公路,共计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经过了我们曾经实习过的那个乡镇的那个学校,再往更高的海拔也更深的山里去,进入了另一个乡,一下子从乡间景象见出怪不得说这是个穷乡,是一展所有人能改变的和改变了的,都是见出更落后了二十年的样子了,车也在这样的总是上坡的行驶了半个小时样子,才停了车。
但那还不是目的地。
我和杨妈妈、司机下车来,就有三个男人在那里等待着了。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看来有点斯文样的人迎上来,就作了介绍:“你们好!欢迎小严老师到我们山里来教书育人。我是乡教育办派来等待你们的。”说着就指着身边一位五十岁样子的人就介绍了,“这位是严老师要去的村小学的村支书。”
“那个是来接东西的。”村支书也接着就介绍了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看来就是代接东西的挑着空担在等候着的男人。
而这一切就说明了这只是接站。
我感觉好委屈,却是什么也不能说出来,只是在那个来接东西的男人把我的东西和司机从车后备箱取出来放到空担里去,在村支书也问到杨妈妈关于杨婷的病怎么样时,我也展望了一眼这四野的一切。
看起来这是一个分岔路口,来路处能见的是路从两边是山的中间往前去,就不见了路。
往一边能展目处,稍远处能见有些住户阑珊,近些也能见有着些聚居,虽然也仅是多有几户人家的聚居群落,往这边不能展目处,有着几处标致性的建筑物的楼房上标示着政府部门的牌子,也就证明了那是政府所在地。
再往前就是一条车道是通向另外的山里去的宽阔些的路,能想见也许有些别有洞天。靠左边是继续的一些住家,靠右边有一些简单的铺面,铺面前有一条车道,虽然只是黄泥铺就,但从低处铺阵,往高处的上扬,以及路面的像是受了很多车的碾压,也形成了明显的车痕看,就能见这边是高处层峦叠嶂的群峰的紧凑,但也有开发。
一边杨妈妈在伤怀地却也是简单地说到几句杨婷还在治疗当中,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就又在向大家说到一路上要多多照顾我,说到我这孩子毕竟是第一次来山里工作的孩子,就拜托大家了,就预示着告别,也接着就向我告别,也向大家告别,就这样紧凑而合乎条理地宣布要离开了。
大家目送着杨妈妈上了已调头的车,然后车离去,直到看不见了,那个乡教育办的派员也先行告别骑着他的自行车离去了,我就随着村支书和了这个帮着挑行李的男人,往那条从低处向高处上扬的纵向深山里的路走去。
这是一条通过几道山梁,然后才能到我要去的地方的山里人居住地的路,其实是能通车的,只是路破了,正在整修,通不了车,就只能改成挑了。
这样又行走了约四十分钟,在一处开阔些的山洼里,才有了有阑珊也有紧凑的乡里人家。
我在村支书带着在前,走向了一处从远看就很有庄严感的房子,走近从墙壁上写着的字而知道是所乡村学校的院落式的房子。
村支书也在说:“这就是学校了。”
我展眼,学校另外看起来还好,就是显得有点旧了,只是校门是用极简陋的木板做的双合的木栅门,好像是提前要破了,看起来就也是挡不住什么的,却很宽,与这是学校很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