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验灵（1 / 3）

葛佳和葛璐抬着高背椅座窜进武院大门后，见前方是一块宽广的练武场，便沿着场缘的兵器架子转向西边一带低矮的房舍。

他们姐弟没走几步，就有一干杂役模样的人迎上来，慌不迭地接过椅座往来处搬去；后头赶来的程月桓也便将伞盖交给了他们，三个人看了看彼此，纵然尚还年幼，也猜出了葛菊幽不过是想借故消遣他们，以惩罚他们的“来迟之罪”。

程月桓又笑呵呵地和葛佳攀谈了几句，许久后才见郑云红着两眼小跑过来。

三人情知郑云是为和父亲分别而哭泣，都没多问，一起又转向武院中央的那一片建筑群。

此时日已西斜，略显昏黄的余晖照进武院，使殿宇高楼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郑云四人穿梭在阴影中，略一打听便问清了验灵殿的位置。

等他们找到验灵殿时，才知那是一座宽大而方正的古朴殿宇；殿宇建在半人高的石基之上，虽只有一层，但漆柱乌瓦，显得格调沉郁。

大殿门头挂着一块题名大匾，郑云四人只抬眼看了看，便一起走进殿去。

不想这一届武院新生竟还都在殿中，一百余位少年少女散处着，有的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有的站在书架前拿着一卷秘籍用心苦记、还有的优哉游哉地四处走动，不时对人指指点点。

大殿依然显得空旷，郑云四人的目光很快聚集到殿中央那位坐在红木椅上的中年女人身上。

不等郑云三人仔细看那女人，一旁的程月桓早欣喜地跑了过去，欢声叫道：“姑姑！”

中年女子笑着起身，等程月桓扑到怀里，才轻抚着她的头笑道：“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你爹又训你了？”

“没有，是月松非要跟着来，我和娘哄了好一阵。”程月桓笑着，松开了抱着中年女人的手。

郑云三人也已看清了那女人，竟是个半老徐娘，衣着雍容华贵，很是不凡；她一头茂密乌黑的头发绾着髻儿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略施粉黛，唇红齿白，隐约间可见细细的皱纹，却也风韵犹存。

她也是方钟武院的武师之一，程家家主的长姐——程金香。

程月桓回头笑看郑云三人，向他们招手道：“你们快过来呀，这是我姑姑，没想到今年负责‘验灵’的会是她。”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月桓，他们就是和你一伍的郑云和葛璐葛佳姐弟吧。”程金香一面说着，一面看着郑云三人走近。

“是的，姑姑，我们伍还有一人是谁？”程月桓好奇地问道。

听这一问，程金香眉头微皱了皱，叹息似的说道：“那个小家伙家里出了变故，已经有武师接他去了，应该今天晚间就会到了。”

郑云四人刚才也听葛菊幽说了还有一个未到的，不想竟就是和他们一伍的最后一人，这么说来，他们这一伍的人可都是最晚到的了。

葛璐走到程金香面前后，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程师，请开始验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