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昌平帝欲征北辽，陈星河前往凉州（3 / 3）

秦雄关作为防备北辽南都的边关重镇，历经战争洗礼，整个城池泛着一股苍凉悲壮的气息。正值黄昏时刻，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厚重的城墙上，映射出一股血黄的颜色，烽烟笔直升起，恰似无尽忠魂归九天。

“残阳泣血秦雄间，孤烟送魂入九天……”嘴里嘀咕着前朝诗人对秦雄关的描述，陈星河第一次感受到这座边关的魅力。

街道两旁稀稀落落的开着一些商铺，多是些酒楼、布店，偶尔有一两家经营纸钱的铺子，店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着花花绿绿的香烛纸人。边关多阵亡，这类店铺自然也就多起来。在这边关营生的，多是些将士家属，有的是方便给将士收尸，有的是将士已经阵亡，家属流连在这边关缅怀旧人。

“小二，半斤牛肉、一盘花生、一壶酒。”陈星河找了个路边小酒馆，点了菜，便坐着托着腮帮子，看着街道怔怔出神。

“得嘞。”小二见陈星河年纪轻轻衣冠楚楚，猜测又是一位来边关游历的富家公子。这类人在边关并不少见，许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膏腴子弟，就喜欢到处瞎逛，边关一行，回去也多了吹牛的资本，只是这类人多是成群结队，或是带着凶恶家奴。偶尔也有些读书人，读万里书行万里路，来边关增长见识。看着陈星河一个人，言语间也不见傲慢，店小二将其划入后者之列，急忙应承一声，转身进店安排去了。

一会儿功夫，店铺老板托着托盘出来，把几样吃食放在陈星河面前。老板是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看着陈星河年纪轻轻，长得白白净净又充满阳刚之气的帅气模样，不免心生好感，主动搭话道：“小哥这是来边关游学来了？”

陈星河回神，看着身前美艳妇人，眼神干净，笑着说道：“路过此地，便过来走走。”

老板看着陈星河干净的眼神，不免一愣，以往来此的纨绔子弟，甚至有些过往游学的士子，哪一个见她不是两眼放光，说些淫词秽语，这些人多在官方有些人脉，自己也招惹不起，只得用心应付。眼前这人不过十六七岁模样，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却是眼神清澈，难免让她好感倍生，随即坐在陈星河对面道：“看小哥不像秦州人士，是第一次来边关吧。”

“是呀，这边关苍凉悲壮，倒与其他城池大不相同。”陈星河越过老板，将目光看向天边，感叹道。

“年年死人，能不能悲壮吗？看你长得白白净净，倒是与这城池格格不入。”

陈星河笑了笑，没有立即搭话，而是倒了一杯酒喝下，感受着嗓子传来的辛辣，情绪不免舒坦了几分，这才幽幽开口到：“多在这边关待几年，也就像了？”

老板噗嗤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胸前两座高峰随着身体晃动，柔声道：“你这孩子，怕是没见过边关之苦吧，还待上几年，有上一两个月怕你就受不了了。”

眼前的景象看的陈星河一惊，生怕这布匹质量不好，让两座山峰弹跳出来，但好歹摆出了正经的神色，叹息道：“也是，但也有可能死在这儿，永远也不离开喽。”

老板一愣，听着陈星河的语气，是要常驻边关，便调侃道：“看着你年纪轻轻的，怎地这么想不开，莫不是被哪家小姐伤了心，来寻短见了？这男儿啊，还是要想开些，姐姐不就挺好嘛。”说着抛了个媚眼，耸了耸胸腔，只吓得陈星河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