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情窦初开(3 / 3)
她们……陈器不得不感叹西门家族的家风,他们对此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这样过了三年,我十七岁了,我觉得这个年纪的我已经可以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可就在这一年,韩霜儿旧疾复发,病逝。之后,我收到她写给我的一封信,信中说她早知我心意,祝我幸福。”
西门有庆说完这句话,泪水潸然。
对这个故事很是无语的陈器,听到这里,也有了一丝动容。
“紧接着,胡姨也嫁人了,嫁给了药铺里一个伙计,那个伙计就比我大三岁。我受不了刺激,就去找胡姨说个明白,胡姨说她早知我心意,若我早说明白,就算不给她什么名分,她也是愿意跟我的。”
“只有白姐了,我一刻没耽搁,立刻找到白姐倾诉衷肠,白姐闻言,灿然一笑,当晚便委身于我。待我睡后,她留书一封,然后服毒自尽,从此香魂飘散。”
“我心如刀割,是我害了她,我万万没想到那个皋布衣竟然是个衣冠禽兽,她早知我心意,我却畏畏缩缩。”
“我带人将皋布衣挫骨扬灰,亦不能解心头之恨。”
西门有庆说完这些,凭栏长叹,久久不语。
陈器的感受则有些复杂,同情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良久,西门有庆转过身来,对陈器说道:“道长,我听莲儿姐姐说道长作句成文直中心意,那句“但见一山一水略有相似者,皆令我思及彼,念及彼,心怅然,不忍复看”,我听闻后,感慨不已,吟诵时,常会落泪。我斗胆请道长为我作诗一首,诗最能畅叙幽情,洗涤人心,我日夜诵念,必能助益修行。”
西门有庆说着,便一揖到地,陈器不答应,他就不起来。
陈器道:“西门公子,我是个打铁炼器的粗人,哪有作诗的本事?”
“道长,情之所至,言即成诗,所谓韵律平仄,是微末之道,道长至情至性,请道长赐诗!”
陈器闻言,把此事放在修行的范畴里进行思考,沉吟道:“西门公子言之有理,我再推迟,反而不符道机,听罢公子的经历,我确实生出一些感受,现在说与公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