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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站在镜湖领的街头，化身为精灵王的神祇就伴在她身边。这位她回溯时光之际因为多看了一眼而选择就近探看，结果暂时不能挣脱的前辈高人。

“小姑娘皱着眉就不好看了。”他取出一朵赤色的花，簪入少女的鬓角。“只有在你的发间这朵花才有了意义。”

她既不拒绝，也不顺从。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曾经吐槽起过无数次的绿茶，简直了有没有？

祂抚平少女的眉心，牵着她的手走过大街小巷，推开了尘封的庭院。“阿朝小公主，离开之前我一直陪着你可好？”

“好”朝夕的目光扫过庭院中常开不败的玫瑰花，松开了他的手，回身眸光异常犀利。“神殿的圣女是怎回事？”

“此间天地捕捉的变数。”祂从背后拥着她，少女看不到祂眼中的冷漠与嘲弄。祂很想知道在自己与他人之间，这个似乎永远在迷惑的少女会选择谁来完善这个幻境的法则，促使它向着真实的世界衍变？

“什么意思？”朝夕一个激灵，用力在他脸上掐了一把。精灵绯红的面颊告诉她，她所想非虚“这个世界在向着真实的世界进化?”

“聪明的小公主。”祂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你选择自己还是她？我的公主？”

“这一切不该由我决定。”朝夕环着精灵的脖子，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恶意。“我的陛下，您已经写好了剧本不是吗？”

“我的小公主，聪慧过人。”长青肆意一笑，宛如诱导着凡人沉沦的恶魔“你来之前，这个幻境是趋于毁灭亦或者蜕变成一个完完整整的小世界，于我来说并无差别，何况这荒古世界每一息就有无数的幻境诞生或者消亡。”

“这是你的道？”朝夕莫名有些牙疼，总觉得接下来的话自己未必喜欢听。

“生或死，枯或荣，本就是一个永恒不变的过程。”长青试图给她解释。“小公主，这些不过是我诞生至今最普通的景象罢了，而你却是意外。”

“这么说，您当初没有泯没我的真灵，吞掉我的道果是一念之差？”朝夕似笑非笑，现在是后悔了？

“我很好奇，你活着更有意思。”祂笑而不语，修炼对于祂来说太过于轻易，或许那一刻祂太过于无聊了，又或许那只翱翔在时间之河的雏鸟惊艳了时光。祂第一次萌发出想要彻底想要某一个存在想法。

如同所有故事中的命中注定，她落在了祂的本体之上，衔起为她绽放的花枝，搭了一个称得上乱七八糟的鸟巢，被发现之后理直气壮的鸣叫，一树繁花缤纷而落。

朝夕白了他一眼，抚过鬓边的红花，这才发现这是她临时巢穴边最为炽烈的那朵。“这么好看的花，离了枝头，着实可惜。”

“这朵花已经实现了愿望，怎么会觉得可惜？”长青拥着她，在无人庭院中翩翩起舞。月色很美，他的心情同样愉快。

朝夕转了一个圈，故意变换舞步，踩到了他的脚上。

长青哪里看不出她在故意使坏，手搭在她腰上，带着少女的步伐，缓缓游移在月色之下……

朝夕趴在精灵腿上，享受长青贴心的服侍，精灵指尖所过疲惫与滞涩之感一扫而过。她暗暗懊悔，还是草率了，果然该远远离开。她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如此嗯，如此色令智昏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