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烛与树(1 / 3)
眼前一切如镜面龟裂,破碎,回神之时李不言看到在他环抱中啕号大哭的少女。
南照雪茫然的看着好似跳帧的画面,有残余的电光溢散,从虚无处穿出低沉雷鸣。
金光咒?
她茫然的看着,不知道该惊讶痛下杀手的画面骤变,还是惊讶这金光神咒的气息。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南照雪看着李不言依旧抱着少女,一动不动。
“不行啊,大姐”李不言张嘴吐了口白烟,“劲太大,电麻了,要不你还是先看看那边的老货吧,他好像要进二阶段了。”
南照雪无奈的走上前,拍了李不言一下。
似如清凉的溪水流转周身,李不言踉跄一下,惊喜的发现虽然还有些细微如针刺的麻木感,但已经不影响活动了。
李不言比了个大拇指,“谢谢,我好了。”
重叠的嘶吼响彻,如无数人的哀嚎悲鸣,流动的沥青扭曲盘旋的伸展,化作一棵畸变佝偻的巨树,漆黑的色彩变幻,浮现出血肉的形质,干枯蜷曲的枝丫上坠满头颅,都张开嘴凄厉的嘶吼咒骂。
树干上校长的面孔浮现,人头果纷纷闭嘴,“你看到了吧,你看懂了吧,李不言。”
无数人声重叠的声音传来,刺耳的像钢椎钻脑,“摧毁她的不是那些遭遇,而是疏远,漠视,排斥,孤立。
这种暴力让人成为孤岛,星垂日升,海平鱼跃,所有美好都隔绝在可悲的海岸线外,容身之所只有脚下这一隅土地,陪着自己的只有一颗椰子树和不知何时会飞走的海鸥,可偏偏,可偏偏还有无谓的风暴席卷,连这最后一处港湾都无情的撕碎,摧毁。
直到最后,那风暴也从未曾愧疚;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带来刺骨的雨,带走依偎的树。
这些恶啊,这些不知所谓,没有由来的恶;这些不知悔过,置身事外的恶;这些不经世事,自以为然的恶。
我正是诞生于此,诞生于这份纯粹。
我带走了夏蕊的真灵,建造了这座学校,并立下规则,可就算剥夺的外显的负面情绪,一次次的重溯,他们还是一次次的重蹈覆辙,甚至更加残酷。
这些天真的,青春的,热情的一切看起来美好的往往孕育出的是更直接而纯粹的恶。
最深沉的夜诞自最耀眼的光。
性恶论才是人性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