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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附近有座山,张一瞳那个班一出门就能瞧见。那是张一瞳近期的栖息之地,在某种程度上,她曾无数次地瘫倒在那座山上。
人一旦堆砌的杂绪多到无地发泄,就得学会意念转移。
张一瞳在那座山上干了很多事,摸过建筑物的尖尖,给兔子喂过草,看过熟透的果子从树上掉下来,听过一朵花绽放的声音。
它时常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耀眼夺目,放眼望去,仿佛就能在味蕾中虚空的炸出一阵阵嫩叶丰厚的清香。
那座山,到今天是愈发绿茸茸了。
其实也意味着要毕业了,从前快毕业的那段时间,忙里忙外的同学录放到现在成了笑话,现在班里变得愈发的平静,就是都沉下来心备考了。
校门口那极其显眼的大屏幕已经放置了有好一段时间了,一进门就看的到,两百天,一百五,一百。
现在总能记起第一眼见到而油生的那股稀奇,仿佛就在不久之前。安心的倒数日在悄悄制造危机,校园里的每一处都在告诫着:
抓紧吧。
许泽焉也知道啊。心里就一直潜藏着一些东西,他清楚他们终究要离开辛德,终究四处奔波,便一直想有一个关于谢媃的名分。其实谢媃也看得出来。
可她太懂事了,她认为谈恋爱会影响很多东西,也并不相信即使成为了那种关系也能支撑很久,所以常常刻意回避许泽焉将要提出的告白。
就这样,在不甘与抵抗的滋生下,维持着,很好的朋友。
近期除了即将面临的高考,那四人还时常会想一些问题,之后午休的话变得多了好多。
“哎,你们说,在分别的时候会不会哭啊。”董滢滢沮丧到垂下头,让本来就无心写字的她放下了笔。
“我觉得不会,”许泽焉回答的极其果断,他望向谢媃。“如果你哭了的话,那我就勉强”
“就啥?就啥?”大家早就知道了,谢媃狠狠的瞪着许泽焉。
“哈哈,没啥,我开玩笑的。”
“我倒是在想会不会出现,离开的时候会不会思念到还想再回来的这种心理。”原本在一旁静静听的谢媃突然发话了。“现在就在好奇未来啦。”
而张一瞳则换了个姿势趴着,一言不发。
那天约六点半的张一瞳像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她的浅蓝色心海经历了一场大翻腾,俗称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