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话酒(1 / 2)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烛火在摇曳。
萧宁仔细的抚摸着断剑,断剑和记忆越发的重叠。
“是父亲的剑吗?”萧宁黯黯的说道,“可如果是父亲的剑,为何会出现在这?那父亲呢?他又在哪里?”
黑夜很黑,月光很白。
月光透过窗口的栏栅,照在断剑上,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凄凉。
卷边的剑刃无声的讲述着那一天的惨烈。
断口处的碎痕痛诉着那一天的故事。
萧宁失眠了。
“小子,陪老头子我喝一杯?”门口传来红鼻子老者的声音,“那把破剑,断了就断了!一把死掉的剑,除了在这里哭诉,又能干什么?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哭的!”
萧宁抬起头,咬牙说道:“那是我父亲的剑!剑者,宁折不弯!”
“迂腐!”红鼻子老者推开门,从怀中掏出两个碧玉般的酒瓶,放在桌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上面“倚花牛肉”这四个字苍劲有力。
“真香!”红鼻子老者把牛肉放在鼻尖用力嗅了嗅,随手放在酒瓶后面道:“小子,宁折不弯的剑,不是上乘的剑。真正的剑,应该是这样!”
一道剑气扫向酒瓶,酒瓶纹丝不动!!而绑着“倚花牛肉”的油纸包的绳子应声而断!!
“过来,小子!”红鼻子老者用柚子擦了擦椅子,转身坐下,尽管他的袖子不比凳子干净多少。
萧宁似乎吓着了,坐在红鼻子老者对面,一声不吭。
红鼻子老者并未理会萧宁,拿起酒瓶自顾自的美美喝上一口,又把手在胸口擦了擦,抓起两片牛肉,大嚼起来。
萧宁盯着红鼻子老头,一把打开另外的酒,大口灌了下去!
“酒也不是这样喝的。”红鼻子老者压了压萧宁的酒瓶,道:“这世间,有不平、不公,有愤怒、悲哀,有悲欢、离合,可就如酿酒一样,我们要把它们糅合在一起发酵,蒸煮、冷凝、去杂、沉淀,最后成为”红鼻子老者又喝了一口,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成为酒!把世间万物酿成一壶酒,一饮而尽,你懂么?”
萧宁盯着红鼻子老者的眼睛,拿起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