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不被理解,家事难解(2 / 4)
我理解老妈的危机感,但是,她很少试图了解我,我在工作伤的苦衷,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有我自己的人生规划,等等。
每当我试图和她共同的时候,她永远都说,“这就不错了,有几个人能进大学当老师,别不知足了。”
我所有的抱负,我所有对科研的追求,我对诗和远方的向往,她只用一个词归纳,“矫情!”
老妈的事情大过天,哪怕屡屡失败的事情。
家乡是东北的鱼米之乡,生产全国最好吃的大米,我们村儿种水稻的农民都富起来了,只有我家欠了一屁股债。
主要原因是老妈不会算计,所以入不敷出。
我劝了老妈很多年,“你好好保重身体就行了,不要再种水稻了,又累又赔钱,不值当啊。我现在赚钱了,不用你供了,以后你的要老问题,我也都管,你还种这个地干什么呢?”
老妈不同意,老妈说,“我这一辈子,就喜欢这点儿地,赔钱也种。”
所以,其实老妈也是矫情的。只是,因为她是母亲,所以可以“矫情”,我是儿子,“矫情”就不对。
代沟,就是在这种霸权主义中产生的。
但代沟之战中,我方永远战败,最后被扣上不忠不孝的罪名。“猫妈”也渐渐的变成了“虎妈”。
“妈,我回来了。”,在一片胡思乱想中,终于开到了村儿。
“儿?!”
因为我这次回来没有告诉他们,所以他们见到我时,很意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回来怎么不提前通知啊?这回是彻底回国了吧?金名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老妈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是回来到北京开会的,算是出公差。回来的时候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回家,就没有先告诉你们。”
“那你往回走的时候也得给我打打电话啊,我好出去买点儿菜。”
“不用,我都给你们买回来了,青菜,鱼肉,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