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玫瑰圣母》与连环杀手(2 / 3)
“是啊,在我执勤的这十几年,几乎就没有碰见过连环杀手。”高凡也有些不确定地说:“除了……能有十年了吧?我市那时候好像出现过三起凶杀案出自同一个凶手。不过那三起案子都是机器人所为,最后警方将主人擒拿归案了,但也没有把他归为连环杀手,毕竟他不是直接行凶之人。”
“你是说恩大卫?”植珍问。
高凡愣了一下:“好像是……你认识他?”
“恩大卫的案子应该是八年多以前了吧?我研究过他,也写过相关论文。他的心理隶属连环杀手的范畴。”植珍不假思索地回。
高凡没有接话,但植珍能从他复杂的眼神中感受到一些较之前不同的态度。
“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阿肆有些不甘心地问。
看阿肆的态度,作为一个青年警探,他大概是巴不得能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遇到一位真正的连环杀手吧?这必然会成为一件值得吹嘘一辈子的事。植珍看出来了,在这一点上,高凡与阿肆正好相反。高凡不是不想遇到,只是他的经验告诉他,这可能性极小。
植珍想了想,说:“自上世纪末,全球的连环杀手数量开始急剧下降。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甚至视这个群体为已灭绝都不为过。我曾专门研究过这个现象,得出了本世纪连环杀手骤减的三个原因:
第一是科技进步导致的犯罪成本上升。很多原本有连环作案倾向的凶手,可能在犯了第一个案子之后就被抓住,因而失去成为连环杀手的机会。其实这样的案例在古代都是存在的,更别说经历了技术爆炸后的21世纪了。
比如传说中的现代连环杀手之父,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开膛手杰克,他的白教堂血案系列一共有五位被害者,集中在1888年的四个月之间。之后他忽然就销声匿迹,彻底消失了,至今他的真正身份还是未解之谜。这显然完全违背连环杀手的行为特征。其实在学术圈,大家最认可的理论就是在第五起案子发生后没多久,他由于其他罪名被抓进监狱了,才导致白教堂血案的终结。”
“第二个原因,”植珍看了看大家,发现四人都专注于自己,便愈加自信起来:“有很大一部分连环杀手的作案动机主要为满足幻想。说白了,这部分杀手的心理是极度扭曲的。他们无法自制地用相同模式持续作案,正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变态欲望。
这样的杀手太多了,随便举个例子吧,比如2世纪7年代美国的时报广场开膛手——理查德·科廷厄姆,他就是典型的愤怒激发型杀手。他的作案手法非常残忍,案发现场也血腥得很典型,尸首分离、残骸乱放都是常态,时不时还加上纵火。
这是很可怕的,比如有一次他在酒店作完案,放了火之后离开。烟雾触发了火警之后,消防员赶来,在房间的层层浓烟中拖出一女的,消防员正准备给这女的做人工呼吸,却发现她没有脑袋和双臂!这位消防员事后说这是他此生遇到过最恐怖的瞬间。
理查德·科廷厄姆的作案动机正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偏执臆想,而被害者是生是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他发泄完自己的欲望,他就会将被害者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被害者中是有幸存者的原因。
对于这类连环杀手,正如我们之前讨论过的那样,机器人的诞生从某种程度上可以完美满足他们的偏执幻想。加之如今犯罪成本这么高,选择成本更低的机器人作为欲望发泄对象也就无可厚非了。”
见无人有要打断的意思,植珍继续道:“第三,还有另一类与前者完全不同类型的连环杀手——使命型杀手。使命型杀手是有信仰、有所谓正义的一群人,他们杀人不是为了发泄欲望,而是为了净化世界!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美国著名的哈佛炸弹客——泰德·卡钦斯基,他邮寄炸弹给那些高科技公司的高管和科技人员,仅仅因为他觉得科技是泯灭人性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