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还钱（3 / 4）

杜晨完全不认同靠刷题考高分，觉得这是毫不掩饰的功利行为，皱眉道：“这样不好吧？”

“应试教育就是这样的。托福是考试，不是英语。”

杜雨望着李悦，红着脸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刷题？你每天讲课那么累，是为我们好吗？”

“你刚知道？”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邓雁带着李然、李悦兄弟，拎着一大堆东西，去大爷家还钱。父亲生病，他前后给了15块钱。

大爷叫李梦秋，5岁出头，在一所中专当老师。大爷不是亲伯父，李悦爷爷的堂哥续弦，娶了一位寡妇，他是寡妇带来的儿子。

父亲是独生子，爷爷奶奶很早就去世了，李悦等人都没见过。

大爷家也住大杂院，两间宽敞的西厢房。天气太闷，大爷大妈坐在院子里吃饭，见邓雁来了，忙让进屋子里。

李然、李悦卸下大桶花生油、一袋1斤富强粉、一袋5斤精米、两瓶茅台、一斤茉莉花茶、一斤绿茶、点心匣子、一塑料网兜水果。

现在茅台出厂价84元，商店里卖112元一瓶。当然，老百姓还是喝得少。等到1988年，价格放开，茅台猛涨到了1多元。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大爷兴致很高，请邓雁坐下，拍李然肩膀道，“小然，怎么样，汇报一下，这回考得不错吧？”

李梦秋有两个儿子，选择了中专，早已毕业工作，女朋友都有了。在八十年代，读中专是很好的选择，毕业包分配，工资待遇和本科生相差无几。

李然明白大爷的心思，忙道：“考得不好。”

“还没有去年分高？”大妈给大家倒茶。

“不如去年。”

“唉，没关系。小悦呢，成绩好点了吧？”

李悦道：“大爷，您别问我。我这回期末考了个全年级倒数第12，高中混个毕业证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