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好的,好吗?(1 / 3)
安意这次没有走按照惯例应该走的天台后边的那两个小楼梯上,因为逛着逛着就走了江川晚上回家走过的路。
下午大课间,路上到处都是拿着扫帚打扫的值日生,还有很多人在比较空闲的大马路上打羽毛球或者跳绳,对于他们来说,快要高考了,每个人都在寻找适合自己的方法来缓解压力。
高中三年,两年的经历告诉安意,高三如果没有江川的话自己应该是在更黑暗更孤独的角落度过,对目光扫到的一切都漠然,对贴近的同学爱答不理,把麻木不仁揉进生活的琐碎里,把病态的孤独当作常态
“hello!”思绪正飘着,一个拿着打扫工具的男生迎面走来给安意打了声招呼。
总归是出于礼貌,安意点头笑了笑以作回应。
那个男生是初中时候的同学了,算不上熟悉,但总归是认识。
其实,长大后就会发现圈子大了这种情况就应该习以为常,至少十年前学校里随便见到的都是跟自己玩的很好的朋友,长大后路过的可能都是不完全“熟”的“熟人”,招呼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所以每次见到都避免不了内心的尴尬。
回过神来,才发现打扫卫生的都要回教室了。每个大课间回教室最晚的一般都是值日生,因为是他们值日所以有理由回去比平常更晚一点。
不管了,那个阶梯还没有到,安意现在还不想回去。
现在踏上每一个台阶,安意的心情都要比以往任何时候沉重,如果说以前来这个地方是有点给自己抑郁的情绪添上更黑暗的一笔,那么现在,是真的想要开心想要释怀。
这还没有到春天,阶梯后面的一片枇杷树已经冒出了一些嫩芽,没有多少时间,她就会再也看不到这片只会留在青春的记忆里的枇杷树了
顺着墙面,安意贴着它缓缓下落,也不管楼梯上的地面脏不脏,就直接坐了下去。
喘不过气来,大脑在急速地给她传递这个信息,这种熟悉的感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绞心的疼痛传遍全身,安意现在已经分不清是真的痛苦还是一呼吸不动就下意识的感触,至少能肯定的一点是这种感觉没有把眼泪给逼出来,那一定就是没事。
“再坐十秒,就回教室。”安意默默地告诉自己。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