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之城(1 / 6)
224年9月23日
半个世界写满了一个冷字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在朝歌,位于三城交界处的诺瓦琴提湖一夜间冰冻三尺。
不少铲雪车和维修工人在冰面上作业,也许是想让湖面在任何时候都如同一面密布杂乱纹理的粗糙镜子。
数十道飞影快速从云海掠过,被划破的铅色雪雾在冰面短暂投下几个浅浅的光斑,接着天空又被昏沉的灰色覆盖。
几名穿着橙色棉衣的清洁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的伸长脖子仰起脑袋。
他们毫不在意头上那顶带着双层骆驼绒,帽墙成三翻式的罗宋帽上不断变重的层层积雪。
这些环卫工人的罗宋帽从后脑包裹住整个面部身体则被厚重的大棉袄覆盖。
他们眼里闪烁的红光正扫描着方圆几公里的空域,视线甚至能越过云海。
“嘎嘎”
四只看起来迷失了方向的大雁跌跌撞撞地拍打翅膀从云层的下游飞过。
其中后颈有些黑绒的小个子明显已经精疲力尽,它跟同伴的距离越拉越远一副随时都要摇摇欲坠的样子。
“没有异常。”
清洁工汇报完毕又埋下头陷入工作。他们不知疲倦的清扫着冰渣子和积雪,如果能量允许的话大雁相信他们会一直坚持到世界末日。
接近五指大楼时落在最末尾的黑绒鸿雁用只有同伴才能听懂的频段长鸣了一声,然后近乎贴着大楼朝地面笔直坠落。
它于近地面十米的位置突然27度转向越过天桥底然后贴着云梯的桥墩上升来到一栋被白雪覆盖的联排居民楼的屋顶。
“嘎嘎”,它用翅膀的尖部扫起一片血迹斑斑的雪花,明白自己已经追不上那扬长而去的飞影。
白鹭芳名阁
岳明被老丈人叫醒时已经早上6:3了,他昨夜忙着筹备会展将近一宿没睡,半个小时前迷迷糊糊地趴上床还妄想眯上小会。
这种状态的“特困户”通常只需合拢眼皮半分钟就会毫无抵抗地失去意识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