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吕洞宾(1 / 2)
莽朝新任天子继位,取年号承平,意为承接太平之意。这也意味着整个莽朝处于更换皇帝的动荡之中,历朝历代以来,纵观各朝各代历史每次只要皇帝之位换人坐,少不了一阵血雨腥风。
二月二,龙抬头。
龙抬头的日子说不上好坏,反正对庄稼汉来说要不是丰衣足食的一年要不就是水灾频发,庄稼颗粒无收。
远处飘来的乌云不减反增,每一片乌云的叠加就像庄稼汉脸上的皱纹,层次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多,靠天吃饭的庄稼汉子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天气,今年的粮食估计要颗粒无收了,正所谓,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粮西皮看着他爹,“老头儿,今儿个脸色怎么黑呢?是不是谁惹你了?不对劲啊,我可记得你可是脾气好的很。”
粮父看着天,“乌云压城城欲摧,看这天的乌云,不是啥好兆头,小山村的庄稼地估计要被淹了,要是真这样,估计我们也得搬家了。”粮西皮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爹手里还紧握着一张纸条。
粮西皮看着天上的乌云,心里若有所思,幸好昨晚上回来的早,不过那蝉蛹也没敢拿给爸妈炸了吃,只能给其他的小娃子带回去,待到大人炸好留点给他就感激不尽了。
两人站在屋檐下看了一会天,粮西皮想起来昨晚的鸟语,那种鸟叫声似乎从来没听过,他有点想跟老爹说,可是又怕老爹责怪他。最终还是好奇心克服了恐惧,“爹,我昨天晚上背着你去抓蝉蛹了……”
话还没说完,粮蔚厉声道,“你小子,让你好好待家里,你不听,大半夜非得跑出去,不过我早就知道了,就等着看你自觉不自觉了。”
“爹,你别急,我不是说这事,这事不是重点,就昨天晚上我们去抓蝉蛹,听到一种特别奇怪的鸟语,在树上叽里呱啦的,我是想问你知道这是啥鸟不?”粮西皮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说道。
粮蔚一听这话,脸上忽然严肃起来了再三问道,“你确定那是鸟语?还是类似于鸟叫声?这事可不能马虎,你小子好好的给我讲清楚了。”
别看粮西皮平时和他爹嘻嘻哈哈的,他爹真要垮个脸他还是有点害怕的,粮西皮收起捂着屁股的手,一脸严肃的回答道,“听着没有鸟叫声的细腻,我觉得更像是隔壁王婶家小宝贝牙牙学语的声音。”
粮蔚心里一惊,“这会说鸟语的也只有佘国那帮小杂种了,难道是发现我了?还是想要潜入我莽朝境内打探情报?”
粮西皮看着老父亲一脸沉思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古怪,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追着找父亲的事,白日里他都是在田里勤勤恳恳的干农活,可是一个月总有几天说是要进山里去,一去就是三四天,夜不归家,这一阵子也没见他往山上去了。
粮蔚看了看天,把手放在粮西皮的头上好一阵揉,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要提前返程了。”说罢就进屋去了。粮西皮在外面看着一层又一层的乌云,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冷了,转身刚进屋就看到他爹在一张布上写写画画。粮西皮看了一眼,发现都是弯弯绕绕的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字,看了一会自觉无趣,看也看不懂还不如火炉旁睡觉呢。
从二月中旬开始,这场大雨越下越大,一连下了五六天,随后就是连绵不断的小雨,直到了七月才堪堪停下。
承平元年,江南大水,大江决堤,江南徽州四郡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洪水冲刷,房屋倒塌,洪水过后的淤泥掩盖了原本的良田,粮食受灾减产,饥荒四起,流民逐渐多了起来。
小山村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庄稼受灾严重,基本上也是毁了。粮家拿出存粮,在受灾严重的村民家里进行发放。
古语云,“患寡而不患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