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齐国 8(1 / 4)
宗女已至,重耳却躲在狐偃、赵衰居室里不肯出去。狐偃无奈,只好拉众人一起先出去迎接,竭力招呼送亲者以好酒、好茶、好招待,请随行侍女将宗女扶入堂屋,好歹表面上应付得还算圆满。
好在送亲者并不认识重耳,只感觉对方款待殷勤,出手阔绰,领取赏钱后人人欢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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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重耳仍在狐偃房内和赵衰围棋,子推、先轸另开一盘,其他人在一旁观战。
屋内静悄悄地,仿佛很平静,却弥散萦绕着一种无形的怪异气氛。
狐偃最先沉不住,屡次目示赵衰,赵衰却只顾心无旁骛低头看棋。他哈欠连声地提醒道:“子余,差不多该休息了吧?”
赵衰:“我不困。你困了先睡吧。”
“你不睡,我怎么睡啊!”狐偃一面说,一面示意贾陀,贾陀又示意先轸、魏犫和颠颉,于是大家此起彼伏,都开始打哈欠。
狐偃:“公子,时候不早了。”
重耳抬起头问狐偃:“我能不能……睡这儿?”
“不能!”狐偃斩钉截铁,“睡不下!”
重耳只好起身,从狐偃居室出来,硬着头皮朝堂屋走去。
重耳希望宗女已经入睡,于是轻轻推开堂屋正门进去,再轻轻阖上。
他知道宗女在东卧房,于是拿了客厅灯盏打开西卧房,见里面除了几件家具摆设和坐垫,一张被褥也没有。眼看天气转冷,没有铺盖夜里怕是要着凉的,于是他走出堂屋,想让仆役另拿一床铺盖进来。但院中悄无一人,再看看东西厢房,所有的房间都已经熄灯。重耳无奈折回,打开东卧房的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见头顶红色盖头的宗女坐在靠外的床席被褥上,一动不动。
重耳蹑手蹑脚走近床席去拿靠里的被枕。当他俯下身抱起被子转身的一刹那,不料一个被角拂到了宗女的红盖头。
“别碰我!”宗女说着突然一把扯掉盖头,冷不丁手举白刃朝重耳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