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异变（2 / 2）

“喂！你干嘛！”楚苟大声叫了起来。

他刚刚看得清楚，小孩儿想把老鼠放进嘴里。

“很脏的！这个不能吃。”楚苟劝诫他，并且想把老鼠要过来。

“我的！”小孩儿固执地抓住老鼠不给他。因为他努力护着自己的战利品，胳膊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楚苟看清之后，悚然一惊，他看到小孩儿的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冰凉诡丽的光泽。这鳞片，不和他手上的一样吗？

他忽然沉默了。目视着小孩子跑回了家。

过了不久，婆婆回家了。她的身影佝偻得越发厉害，整个人几乎都在地上匍匐，那扭动的姿态，不就是一条穿着人衣的蛇吗？

楚苟再次沉默了，他关上了自己院子的门，不再看了。

王叔今天一整天没有来了。他也不知该如何联络王叔。楚苟想去街上找点吃的，却发现越来越多的人，走路姿势怪异，还有的人在地上匍匐前进。楚苟走了一段路，只觉得心里发慌，手臂上的鳞片也隐隐发烫，他直接原路返回，找出了药剂存货，一口气喝了下去，才觉得稍微平静了点。

第二天，来敲门送饭的却是少女。她又换回了她的小洋装，头上戴着可爱的小帽子，笑容甜甜的，“抱歉啊，昨天王叔身体不舒服，没能给你送吃的，今天我来代替他啦。”

楚苟问，“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少女的皮肤干净白皙，一点没有鳞片存在的痕迹。“噢对了，如果你最近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回山里吧。”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最近城里很多人出现了变异的症状。可能这边有什么感染源。山里虽然……虽然有很多小动物，但至少比你呆在这要好得多。”少女回答。“我过一阵子也要和家里人离开这里了。”

楚苟接过盒饭，让少女在门口等一下。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给了少女两盒药剂。

“这是？”她很惊讶。

“如果……我说如果，你也长鳞片了，喝了它们，可能会对你有点帮助。”楚苟如此说。

“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不简单的人哪。”少女眼睛笑弯弯。

“不过真的谢谢你了噢！你给的真的很及时。我很担心动物会不会也变异，我养了两只小宠物，我真怕它们也长出鳞片。现在好了~有你送我的药，就不用很担心啦。”少女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楚苟忽然产生一丝后悔的情绪，想要把药要回来。但终究作罢。

楚苟才发觉，她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善良只是她的外衣。她的内心却是一片纯洁和空白，空白到没有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