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赌(2 / 3)
她心中焦躁,暗暗调低了对薛向的评价,她心中宁愿这家伙脱下手表,抵给那货郎,也不愿看到,他去撞这种运气。
因为在他看来,一个男人笨点,懒点都没关系,但绝对不能嗜赌,薛向嗜不嗜赌,她并不能从眼下的事件看出来,可一个人遇到难处,不思走正道,老想钻歪门邪道,由此可见,此人本性原本不良。
更何况,这种牌局,即便是第一次见,聪明人也该知道此是诡局也,入局者百赌百输,萧依依看着薛向倒像个精明人,先前宁愿忍饥耐饿,也不朝她萧记者说软话,萧记者一边心中好笑这人死要面子,一边却到底高看了他不少,毕竟有骨气的男人到哪儿都受尊重。
可此时,见薛向竟想在这种必输的赌局上找钱,霎那间,萧记者对他的印象跌入了谷底,因为这已经不是什么赌博的恶习了,而是愚蠢,如此明显的骗局都看不透,不是愚蠢是什么。
在萧记者这种社会精英女同志看来,男人可以有诸多毛病,唯独不能蠢笨如牛,就是江洋大盗还有值得尊崇的男子风范,独独蠢笨如牛的男人,最叫人生厌。
“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萧记者心中低估一句,双脚便已在赌局外围站定。
她抬眼朝场中看去,但见一满脸麻子的长发青年,蹲在场地当心,在他面前摊着个两尺宽,米余长的红布,而红布四周个围满了人,其中一戴墨镜的中年人,蹲在最左边,一脖子里挂着个金黄链子的胖子,蹲在最右边。这二人各自挽起袖子,面前摆着一摞摞的钱钞,多是五元,十元。
而这二位中间,也挤了两个参赌的汉子,一个正是先前边吃西瓜,边大讲特讲自己跳光屁股舞的光头胖子;一个正是让萧大记者生气的辜负好皮囊的薛老三,而在这四人周遭,还挤了七八个或闲极无聊来看热闹,或见人生财,伺机下场的乘客。
萧记者到时,那长发青年正在散钱,原来刚巧结束了一场赌局,参赌的墨镜中年,金链胖子,光头胖子,皆压中了。
长发青年一边散钱,一边唉声叹气,大叹运气不佳,这把赔惨了。
原来这种牌戏,就只用三张牌玩儿,取三张a,一红两黑,而那长发青年,双手按了这三张牌,在红布上,不停快速移动,七八次后乃止,然后按住牌,让人猜红a在何处。
而猜牌的方式,也不是空口无凭,而是需要用钱开牌,你出多少钱压在你猜定的牌上,届时开牌,开中了红a,庄家也就是这长发青年,就赔你多少,猜错了,这开牌的钱,自然就归长发青年收走。
这种牌戏,规则极其简单,看似考校的就是个眼力,所以第一次遭遇者,中招的几率极大。而设局者之所以选择这种简单牌戏,也多是为诓骗极少出门见世面的乡下人,这种人多头脑简单,要不,你规则弄繁杂了,别人不懂,自然不愿下场,而就是这种看似简单的游戏,最容易让贪财少见识之辈生出发一笔的欲望。
却说,方才结束的那局,参赌三人皆压中了红a,墨镜中年压了足足五张大团结,那金链胖子,也压了三张,独独那光头胖子胆子最小,压了张五元的,结果,压中后,就数这位叫得最响,就好像踩着地雷一般,庞大的身子,竟跳了起来。
“哎,我这一把算是亏惨了,您二位老兄赢了不少了,是不是该歇歇了。”
长发青年散完钱,也不洗牌,竟唉声叹气地开始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