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2 / 7)
“属下领罚。”花影当即跪下请罪。
“悄声,”她按压着额角,此时的裴寂手中卸了力气,沈元柔起身道,
“你去徐州,将裴寂的母亲安葬,再于京城为她立下衣冠冢。”
“主子仁慈,”花影道,“那徐州新任知州……”
“新任知州到底是原谦的人,”沈元柔不急不缓,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们扳倒裴氏,想吞下裴家私产,却不想自己的肚皮是否会被其撑破。”
“你不必管,原谦自会收拾她的鹰犬。”
在花影抵达徐州,悄悄安葬了裴寂母亲后,京城的衣冠冢也被立于北郊。
不同于前世的缠绵病榻数月,裴寂病了两日,便能打起精神来为她请安。
沈元柔刚下朝,那身绛紫色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不是说过,不用来晨昏定省吗,我这里不讲那些规矩。”
裴寂瞧上去好多了,只是面色还有些白:“裴寂做了些糕给义母。”
似乎怕她拒绝,少年轻声道:“是徐州的口味。”
这是裴寂第三次这个时辰来等她,他是个有些固执的孩子,偏要起很早来等她下朝。
而在她昨日提起此事后,裴寂便不再等在府门口,而是在她前脚刚迈进内室,后脚便让月痕禀报。
裴寂很是不安,似乎要为她做些什么,才能算作他存在的价值。
沈元柔面上的神情未变:“你书读得如何?”
“四书五经略读一些。”他莹润的耳垂因着紧张,泛了些薄粉。
男子读书太多不是好事,但裴寂莫名的不想在她面前说谎,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