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七.(2 / 8)
周雨菲的泪水夺眶而出,当她回过头来看范晓斌时,只见范晓斌失神地看着车子。
她连忙过去拉范晓斌,范晓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周雨菲上车试了试,发动机还是好的,她便驾着这辆面目全非的小车,载着范晓斌到了他的单位。
范晓斌低着头慢吞吞地在走廊里走着,路过工程科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就缓下脚步。
‘范晓斌真亏大了,当一个无权无利的项目协调办主任,真是划不来呀。‘一个科员说。
‘他还值得可怜啦?活该他害得我们全市人民背上5亿元的债务,害得省厅和我们局的关系搞僵。我跟你们说呀,现在市里盯他盯得特紧,你们切莫不要撩黄蜂蛰眼肿,和他沾上边绝对没好日子过‘黄必树的声音。
‘黄科长,那样做也太势利了吧。‘另一个科员说。
‘我给你们说,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势利社会。‘黄必树宛如一个智者,向他的崇拜者教导道。
范晓斌冷哼一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泡了一杯茶,看了当天的报纸,无所事事地靠在椅子上,觉得特别心烦。他在办公室踱起步子,依然感到空虚无聊,抬眼看见小孙桌子上的扑克牌,想起了以前读大学时,经常玩的用扑克牌算命的游戏,就铺陈开,算了一单,晦气,又算二单,依然时运不佳,再算三单,运气更差。他一把抓住牌,使劲地扔进垃圾桶,狠狠地踢了垃圾桶一脚,垃圾桶晃了几下差点翻倒。瞥一眼台历上的钟,接近下班,他‘哐‘的一声把办公室铁门关上,大步流星地走下楼梯。
走在大街上,范晓斌正挥手招出租车,突然涌上来四五个大汉,不由分说,像饿狼扑食一样一齐扑过来,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向他,几个人边砸边骂:
‘狗日的,叫你告密叫你告密‘
‘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狗咋种‘
‘不得好死的东西,叫你告‘
范晓斌狼狈地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这时,范晓龙突然从后面像箭一样冲过来,拼命地和那几个大汉对打起来。知道自己寡不敌众,范晓龙忽地从腰里抽出一柄尖刀,冷飕飕地闪着寒光,厉声道:‘住手‘那几个大汉见他这种亡命的样子,作鸟散状。
范晓斌站起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弟弟,问道:‘晓龙,你怎么在这里?‘
范晓龙扶起他,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在跟踪我?‘
‘我在保护你。‘范晓龙横了他一眼。
范晓斌伸出手想替范晓龙擦掉脸上的血迹,被他挡开,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经打啊,拳头堆里趟出来的硬汉,背几拳头就像人家在跟你搔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