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九.(1 / 6)
尚融做梦都没想到所谓灵魂契约的履约方式竟然是一连串痛苦而又恐惧的噩梦。
前半夜他一个人躺在老屋的床上,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夜晚到底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倒并没有恐惧感。从两次与那个灵魂采集器接触的情况来看,这件合约好像并不包含令人恐惧的因素,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现象说明会威胁到生命安全。所以,尚融的好奇心超过了恐惧感。在他想来,那个灵魂采集器今晚可能还会出现,也许是在自己梦幻之中要做一次灵魂的交流,就像教徒和神父之间的那种交流,虽然难以启齿却能求得灵魂的安宁。
尚融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躺在那里,即兴奋又紧张,他甚至还想好了几个问题要在清醒的时候问问那个采集器。
然而,一切都出乎他的预料。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脑袋会被什么人打开,并且一直往里面强行灌进一些滚烫的物质,那熔岩一般火热的液体或气体源源不断地涌进脑子里,在里面翻江倒海般地折腾。那来自内部的压力使他感到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了,就连眼珠子都仿佛要脱离眼眶飞出去似的。耳朵里一片响亮的轰鸣声,就像置身于一个发动机里面似的。这种梦魇中的痛苦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接着是一股催人心肝的强大吸力,瞬间就将他脑子里的一切物质吸的干干净净,就连浑身的血液和五脏六腑仿佛都要被吸出来了。尚融觉得自己已经只剩下一张人皮了,可那股吸力任然没有减弱的迹象,好像非要榨身上每一滴有型的汁液,把他的身体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
在痛苦达到极限的绝望中,尚融感到自己在破口大骂,好像是在骂那个采集器,又好像是在骂祁顺东,后来就像个泼妇一样逮谁骂谁。此刻如果他手里有把刀的话,就连自己的娘老子也照杀不误。尚融最后的感觉是自己像一缕青烟一样轻飘飘的无所依附,只好在混沌中荡来荡去,直到失去一切知觉为止。
总是在自己最没有力气的时候传来敲门声,尚融勉强睁开眼睛,房间里黑乎乎的,天还没亮?谁这么早就跑到这里来骚扰自己?敲门声没了,变成了钥匙开锁的声音。门开了。是张妍。只有她有钥匙。不会是来监视自己的吧。
‘天哪融你这是怎么了?‘灯一亮张妍就扑在他身上惊叫起来。尚融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她压断了,浑身一阵剧痛。‘你这婆娘轻点,压死我了。‘本来是想大声喊叫的,出口却变成了虚弱的呻吟。
张妍慌的手忙脚乱地想把男人扶起来,才发现男人浑身几乎是光溜溜的,只有一件背心几乎被撕成了布条挂在身上。被窝里就像发过洪水般湿乎乎的。张妍简直不敢相信男人是在睡觉,就是开山挖河也不会这么狼狈吧。‘你给我穿上衣服,我要回家。‘男人仍是有气无力地说。
‘回什么家,我先送你去医院。‘张妍急得快哭出来了。
尚融好像突然有了力气,大声骂道:‘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啰嗦,赶快送我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张妍再不敢啰嗦,急忙给男人穿好衣服鞋袜,就像搀扶着伤员似的将他塞进车里拉回家去了。
接连两天,尚融都没有回复元气。整天躺在床上,话也懒得说。面对两位美人特别是紫惠的盘问,只含糊其辞地推说是病了,至于什么病则无法说清楚。
当两人要拉他到医院去诊治时,他就像小孩逃避打针一样耍赖,搞的两位美人长吁短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然而,尚融对两位美人亲手喂到嘴里的饭菜则从不拒绝。晚上也照样享受女人温暖的怀抱,把美人两颗娇嫩的*含在嘴里砸吧的啧啧有声。遗憾的是下半身的元气好像恢复的慢一点,不管上面怎么咂,下面仍然一片平静。好在两个女人知道他心力不足,所以也不撩拨他,只任他胡乱过过干瘾。
直到第二天下午,尚融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由于在床上窝的久了,就想起来到楼下坐坐。刚走到门口就听紫惠的声音说:‘瞧瞧你的男人,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管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得搞清楚吧。‘就听张妍道:‘难道不是你的男人,你怎么不问问清楚。‘紫惠笑道:‘好好是我的男人,不过现在是记在你的名下,你可要……‘下面的话好像变成了耳语,接着就是一阵嬉笑打闹声。
尚融听得正高兴没想到下面没了。不免有点微微失望。故意重重地咳嗽一声说:‘老子躺在床上病得要死,你们两个就高兴成了这样?哎真是……‘说完摇头晃脑地往楼下走。
张妍赶紧跑前几步搀着男人的手臂。紫惠细细一看男人的脸,就知道是在演戏,故意不去理他,坐在沙发上说:‘我看病得不重。要不怎么不去医院呢。‘
尚融气得心里直骂,可又不想再引起这个话题,让两个人盘问个没完没了。于是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将一条腿抬起来放在紫惠的身上说:‘你给我好好捏捏就好了。‘紫惠横了男人一眼,伸出纤纤素手先在男人的腿上掐了一把,然后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才细细地揉捏起来。
张妍从厨房里端出一小碗汤对尚融说:‘看你虚的,把这碗汤喝了补补。这可是紫惠姐下午早早就买回来的一只老乌鸡顿的。‘
尚融接过汤呷了一口,看看低头给自己捏退的女人,就觉得过意不去,将腿从女人身上收回,温柔地说:‘惠惠,你搞那些卖电器的店铺到底挣不挣钱。我看你就别搞那些费力不赚钱的事了,你这个总经理做的太辛苦了吧。‘
紫惠撕了张餐巾纸递给男人娇嗔道:‘做什么不辛苦,我看你这样抽风才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