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游戏（2 / 4）

被称作礼护法的青年也不见怒意：“他们受了伤，逃不远的。最好的隐匿地点是那座大湖，我早已安排埋伏。只是……”他看向破碎的仙洲，“没想到他们能放出云吞兽，原本只是想借它的力量防止有人破阵。幸好备有阵旗，效果差一点，但是目的却阴差阳错地达到了。”

一个妖魔看着破碎的仙洲，也是倒吸凉气：“乌格麻麻的，我都觉得这几个仙人是抓不住了……搞不好这层天的西界都被这疯兽毁了。仙人的能力还是太大了，我们要胜他们一次，还是要依仗礼护法神机妙算啊。”

“仙人……”礼护法看着红光消失的方向，叹道：“仙人悟得天地大道，对这人间的算计之道不屑一顾。总有一天，他们会低下头的，对着凡间。”

……

这一切太不合理了！坐在大湖底下，云垣回忆着到达一重天发生的一切，一切都给予他扭曲的不合理感。首先便是剑七仙君与扶烟仙子两位提前进入西界，原因是同僚的死导致道心不稳？当然，五指盟的战力在下三重天都算是顶尖，两位神仙敢冲进西界也说得过去，除了理由。

第二个不适感便是为什么在知道剑七仙君两位可能遭遇不测之后，火灵儿仍然要冲进桃林？云垣本来觉得，在湖中知晓桃林有变之后，就应该寻求支援。就算到了桃林，也应该只是探查，而不是直接深入险境。

第三个不适，便是为什么仙人可以如此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为了让自己逃离，他们直面云吞兽，石头人干脆利落地冲入地方的法阵之中。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充满了云垣的思绪，导致他无法静心恢复。

一根手指点上了他的额头，一股让人心安的温柔力量压住了他的思绪。“仙长，调息时最忌心绪不稳。请醒来吧。”

于是他睁开了眼，看见水中的火灵儿。此时她已经褪去刚刚的颓唐，恢复了古井不波的仙人气质。逃出桃林后，他们来到就近仙洲的大湖之中疗伤。

云垣不失时机地提出了他的疑惑。他本来认为自己经验不足，一直压抑着内心的不适，顺从地跟着火灵儿行动。但到了此时，再不提出，怕是自己恢复都无法做到。

火灵儿听完他的问题，沉默了一会，道：“仙长，我先回答你第三个疑惑吧。所谓仙，其实已经是天地法则的一部分了，我们接触着最真实的天地与自我，所以能明晰自己的心意而没有半点犹豫。仙长……”她直视着云垣的眼睛：“循道之心，何以容私？”

“循道之心，何以容私……”云垣喃喃重复这局，心想仙人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云垣仙长是凡尘之仙，若要明晰自身，要彻悟大道，还需多多修行。”火灵儿轻声说道：“至于你前两个疑问，却是我从未考虑的。在我看来，以前的医仙卢仙长散去仙灵助我等抵抗禁锢，找出幕后真凶本来就应该去做。而在危险面前，若直接退去，那便不是火灵儿了。或许换做剑七仙君或者卢仙长，会在外面做更多的准备吧。”

合着你就是莽？

说着，火灵儿又叹了一声：“妖魔行事素来以力强压，即使奸诈之徒，伎俩虽多，也目的明确。但这一次他们布下多个效果不同的阵法，目的为何，我却看不透了。最后那道白色阵法，似乎是传送。但仙人之躯，对于妖魔何用之有？我没算到他们的杀机和手段，想来是他们是根本就没有杀机，自然没有手段。”

你为什么会以他们杀我们为前提来卜算？暗暗吐槽一句，云垣又想起以前救他们那次，道：“上次的桃林，也许他们最后也是想将你们传送走，只是被打断了流程。于是他们又引你们前往西界。如此看来，这是一个简单但有效的计划，用什么当作饵吸引仙人，然后禁锢、传送。他们肯定有人专门计划这一切，而不是以前那样妖魔与仙人相遇、然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