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4)
公西子和张果相继落在一栋楼阁的飞檐上,这是西市附近的最高建筑——钟鼓楼。下面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屋宇,人海茫茫,难以觅踪。
“气味在这里稍浓,那小子应该在这里停留过。”公西子喘息着,四顾察看。“他怕是就藏匿在这附近,或者,他还有同伙接应。”
张果发现脚下有一滴血,弯下腰用手指沾了沾,放在鼻端闻了闻。
公西子没有注意到。“老蔫、你说呢?”
张果没有回应他,闻着指尖的血迹,露出思索的表情。
公西子性急,又因为追不上疑犯而焦躁,语气不善:“你能不能说句话?整天跟个没嘴的葫芦一样,显得就我自己话多!”
张果也不恼,亮出指尖沾上的血。“他的血。”顿了顿,露出困惑的神情,“但是奇怪……”
公西子性子急,根本就没有听,转喜道:“这下就好办了。”
那滴血凝结成一个小小的血球,浮在半空,公西子双手虚张,血球浮在他两掌之间,形状不断变换,似有无形力量拉扯。
“不,先不要伤他。”张果阻止了他,拉住公西子胳膊。
不待公西子发火,张果将手放在钟鼓楼上留下的一枚脚印中,方才那被追捕的青年,在张果眼前清晰出现行迹,青年的幻影跃下钟鼓楼,越过下方一幢幢屋宇,消失在西市的某一处。
“找到了。”
燊哥让手下伙计搬了一个矮脚几,摆在吕洞宾铺在回廊上的方毯上,桌上有酒有菜,他谄媚的给吕洞宾倒了一盏酒。
“你尝尝,这可是今年头一批出窖的,我的琥珀光啊。”
吕洞宾侧眼看着燊哥忙活,琥珀光是燊哥家特有的酒酿,并不对外出售,当年要不是冲着他这琥珀光,他也不会留在此处。
燊哥把酒斟好了,递过去,吕洞宾却不接。“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燊哥不屑道:“奸、你长得可不符合我高贵的审美,旁边酒馆里的胡姬比你长得肉多多了;盗、就你这穷鬼,就算把你拆了骨头零着售,也未必能比我这一杯琥珀光值钱。”
吕洞宾一下子气笑了:“没文化真可怕。”
燊哥把酒杯“啪”地一放,“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来虚的了。我家那事,你今晚没事就给我办了吧,我要把那偷东西的贼千刀万剐!”
吕洞宾还没说话,院子大门处传来“砰咚”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急迫的砸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