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秦介现身（2 / 2）

林卓见状也不再废话，抱着膀子站在身后冷眼旁观，嘴角掀起的笑意，冷冽如魔。

几个伙计眼看着便要再度上演围殴好戏之时，一个淡然的声音忽然从方松背后的墙头响起，赫然正是秦介：“你知道这些人为何这么对你么？”

在场所有人顿时脸色一变，而方松待看清秦介的面貌之后，更是喜出望外：“你是上次买舍利的客爷？”

秦介不由微微一愣，心底暗暗惊奇。这小子身为广进阁伙计，每日接待的客人不计其数，没想到竟能在短短片刻内便认出自己，这种记性和观察力，足可谓相当惊人了。

本来对于方松两年之内靠着五十两本金赚到四千五百两的事情，秦介还颇有怀疑，但若这小子拥有如此记性和观察力，倒也不算太过离奇了。

见秦介微微点头，但依然站在墙头没有下来出手的意思，方松眼中喜色顿时一淡，联想到秦介的问题，他立马猜到对方并非是什么单纯的热心人，而似乎是在衡量自己，是否值得他出手相救。

方松知道这个问题直接关系着自己能否逃过这一劫，故而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当场陷入了沉思。这一根关键的救命稻草，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否则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方松不动，而林卓和其他几人，在秦介若有若无的气势压迫之下，也不敢妄动。他们虽然实力不济，但毕竟跟各色武道强者打惯了交道，知道眼前这人虽然貌不惊人，但绝对非同小可，要是一不小心触怒对方，在场几人只怕全都要遭殃。

武道强者杀人，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可是毫无顾忌的。

许久之后，林卓等人在秦介压迫之下，神经都开始紧绷到僵直疲惫了，方松这才长吐一口浊气，答道：“应该，是我犯了众怒吧。”

照常理，在贪墨这件事上本是方松和林卓各执一词，即便出于立场原因众伙计天然对林卓有所偏向，但方松平素为人也并不坏，同众人虽然没有太深厚的交情但也绝不至于结下仇怨，不至于让所有人都一边倒地站在林卓一边。

然而现实却是，此事事发之后，上至主事下至普通伙计，都无一例外地站在了林卓一方，虽然方松那四千五百两在常人看来确实难以解释，但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去搜林卓的卧房，从这一点便足以看得出来其中猫腻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方松犯了众怒，或者说，他举报林卓的行径，触犯到了所有人的利益，这才导致他众叛亲离，落到如此下场。直到此刻方松才突然醒悟过来，其实上至主事下至伙计，几乎每个人都会吃些客人的回扣，或多或少罢了，这是行业潜规则啊！